然而紙人卻似乎沒有要和他依偎的打算,她只是抬起手來,不斷左右揮著,像是在對他打招呼,又像是在表達某種否定的含義。
賀章拿不準她什么意思,有點著急。“梅子,你回來了是你,對吧我的招魂陣成功了
“你、你想說什么別急,我馬上下去找你,我馬上下樓”
聽到這話,紙人的手卻左右搖擺得更用力了。
緊接著她的頭微微轉動,似乎看了賀章一眼。
這么一眼后,她的眼睛慢慢張大,然后重新看向賀章,更急切地做起了擺手的動作。
然而她的動作并沒有持續太久。
窗外還在下著小雨,大概是因為這樣,她的身體很快徹底淋濕,整個人像是化作了一灘血,驀地從空中散落,再融入雨水落入地面。
“不”
賀章喊出極為凄切的一聲,上前狠狠推了幾下窗戶,并沒有把它推開,于是他操起一把椅子將窗戶哐哐兩下砸碎,竟是上前一把砸碎了窗戶,然后直接跳了下去。
時蹤與賀真對視一眼,迅速下樓,冒著雨走至蘭芳廳那扇窗戶正對著的草地上。
蘭芳廳位于二樓。
按理這種高度,人摔不死。
但也不知道賀章運氣不好,后腦勺正好砸到一塊石頭。
賀真與時蹤下來的時候,他瞪大眼睛,瞳孔已放大至邊緣,看來是沒救了。
“紙人、紙人被鬼附體了”
“鬼殺人了鬼殺人了”
這一夜,賀家不少人都看見紙人飄到了二樓窗戶外。
在他們看來,分明是它引誘賀章摔死的。
一時之間,人人自危,生怕這賀家還會有厲鬼鬧事。
賀章死亡,賀老太太被嚇得進了icu,賀云生舊疾復發,也進了醫院。這一晚的賀家簡直人仰馬翻。
賀真作為賀云生選定的家主,不得不留下來處理安排諸多事務,等最終和時蹤回到他所住的庭院,已是凌晨四點。
一進庭院,燈是亮著的。
走至主屋,時蹤發現是賀真的母親沈初夏在這里。
她端著茶杯,人還打著哆嗦
,見賀真回來了,才呼出一口氣。
“我今晚可是不敢睡了”她嘆道。
賀真與時蹤對視一眼,再看向母親問道“爺爺說那話是什么意思為什么他說,二伯三伯如今這樣,都是老夫人惹的禍”
沈初夏道“我也是聽說的,不一定是真的。
“據說,你大伯剛出生一百天抓鬮的時候,就讓老爺子動了怒。一堆東西里,有鋼筆、有錢、有算盤、有足球他什么都沒抓,居然抓了盒胭脂。
“老爺子當時就覺得他會沉溺于美色,沒有前途。
“后來也果然如此,他成績差,學什么都不靈光,腦子也不好使,完全沒有繼承賀家的能力。
“老夫人當時為了生大伯,差點難產,之后身體一直不好,還做了手術,被醫生下了診斷書,無法再懷孕。
“那個時候,老爺子想要傳宗接代,就在外面養了很多女人。
“老夫人當然不樂意,后來她去拜了個什么大師,請了個什么東西回來,天天拜那東西,也就生了老二老三。
“這事兒傳得很邪乎。但我遠遠瞧見過,老夫人供那玩意兒的地方,是佛堂。她天天在那里面敲木魚念經。按理不該有什么問題。”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