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宮里就派了兩個人來教導禮儀。
一個三十多歲的太監,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官。
那太監姓馬,女官姓吳。衛三寶介紹的時候,直接讓傅玉衡稱呼馬公公和吳姑姑。
“馬公公是專門教導您和家里男丁的,吳姑姑是等太太奶奶們來了之后,專門教導女眷的。”
傅玉衡拱手道了句“有勞”,就讓衛三寶先安排兩人住下。
或許是淑妃事先敲打過了,兩人對傅玉衡都很客氣,一邊還禮,一邊連道不敢。
喝了一杯茶之后,馬公公便笑瞇瞇地說“咱家知道,駙馬爺是狀元公出身,也曾在禮部演過禮。
官場上的禮節和宮里頭的到底不大一樣,未免駙馬爺在陛下娘娘面前出了差錯,您看咱是不是這就開始,趕早不趕晚”
喲呵,這還是個嚴師。
反正早晚都是要學的東西,就像馬公公說的一樣,趕早不趕晚,早學完早了。
傅玉衡欣然同意,請吳姑姑暫且去休息之后,就跟著馬公公去了花廳。
從這天開始,他每天的生活就被跪、起、肅、拜充斥了。
半個月下來,傅玉衡是進步神速,就是有點費膝蓋。
馬公公也看出他到了極限,非常善解人意地給他放了三天假。
還沒等傅玉衡松一口氣,衛三寶就捧著幾本賬冊進來了。
“大人,這是半個月來府邸的開支,眼見就月底了,您心里的有個數。
日后這些,小人每個月都會匯總一次,給您過目。”
正在揉膝蓋的傅玉衡頓住了。
“這反正要不了多久就要大婚了,還是等公主進門之后,你一起交給她吧。”
現在他只想躺著,啥也不干。
衛三寶正色道“大人的意思小人明白,但無規矩不成方圓。而規矩這回事,從一開始就得定下來,才好約束下面的人謹言慎行。”
面對這等金玉之言,傅玉衡也無奈,只好道“那你放著吧,我等會兒就看。”
衛三寶也沒催促,把賬冊放在桌上之后就退了出去。
傅玉衡給膝蓋涂上藥油,忍著疼揉得全部吸收之后,提著的那口氣才松了下來。
“為了榮華富貴,我真是付出太多了”
撿起布巾擦了擦手,他猛然倒在榻上,長長吐了一口氣。
他把大腦放空,盯著房梁看了一會兒,才覺得渾身上下的疲乏逐漸緩解。
思及已將系統晾了半個月,他覺得雙方已經能夠好好溝通了,這才心念一動,把系統從小黑屋里放了出來。
“宿主,你終于肯好好說話了嗎”
聽了這話,傅玉衡真想把它再關進去。
“你還要臉嗎,咱們倆到底是誰不想好好說話”
是誰一開始假裝無機質,只會走程序的
系統怕他故伎重施,再關自己小黑屋,急忙解釋道“宿主你聽我說,多年不見,我已經向上級打過報告,升級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