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明兒我給你找個好女婿,等你見了女婿,再說洞房吧。”
“哎呀,公主”綠蘿的臉頰立刻就紅成了秋日里的蘋果,“人家跟你說正經的呢,你還笑話人家。”
主仆二人又笑鬧了一陣,徒南薰才道“駙馬說了,洞房的事不著急,等我過了十八歲生辰再說。”
綠蘿一愣,“這又是怎么話說的”
徒南薰就把傅玉衡的話挑挑揀揀告訴了她。
綠蘿聽罷,半晌才唏噓道“咱們駙馬爺不愧是狀元郎,就是比旁人有見識。”
她又笑著對徒南熏道“說到底,駙馬爺不還是心疼公主嗎”
這一句真是奉承到了徒南薰的心坎上,讓她臉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等她洗完之后穿上寢衣,由綠蘿扶著回了內室,卻沒看見傅玉衡。
“駙馬呢”她問留守的紅藻。
紅藻道“駙馬爺這會子在書房呢,有洗硯和潤筆伺候著,正寫字呢。”
徒南薰奇了,“都這個時候了,他寫什么字呢”
雖然這么多年,每日里讀書寫字已經成了傅玉衡的習慣,可他都考上狀元了,自然不會像以前一樣艱苦,只是早上起來才寫。
往日里這個時候,他多半是拿著一本書靠在榻上,一邊讓人給他捶腿,一邊悠閑地看。
用他自己的話說以前讀書是為了生存,現在讀書則是生活的一部分。
其實主要還是因為沒手機沒平板,無聊到只能看書。
紅藻搖了搖頭,“公主這可就難為奴婢了。您忘了,奴婢不識字”
徒南薰想了想,吩咐道“給我拿個斗篷來,我過去看看。”
紅藻“誒”了一聲,立刻到側間打開大衣柜,把木質衣架上掛著的兔毛斗篷拿了過來。
不必多說,這種能把衣裳抖開掛起來的大衣柜,還有著木質的衣裳架子,也是傅玉衡花錢找人做的。
這個時代富人穿的衣裳都是精工細繡,比后世那些國際大牌精美多了,也脆弱多了。
特別是滿繡的大禮服,不說各種珍貴的絲線新奇的繡法,光是上面綴的米珠寶石等,也注定了這些衣裳是不能洗的。
穿一次折疊了收進柜子里,下次穿之前,就得提前幾天拿出來,讓繡娘把可能因折疊損傷的地方修復一下。
若是有個大衣柜可以掛起來,就能最大限度地避免因存放而產生的損傷。
不用說,這衣柜也是傅玉衡專門給徒南薰定做的。
當然了,他娘和兩位嬸子那里,傅玉衡也一起讓人做了。不過卻是在徒南薰進門之后,以她的名義送過去的。
紅藻伺候徒南薰穿斗篷的時候,就把這件事順嘴說了。
就是今天才發生的事,那時候他們夫妻兩個還在外面逛街呢。
紅藻忍不住道“駙馬爺真是個知道疼人的。”
徒南薰沒有說話,但臉上的笑容一直就沒下去過,臉頰也紅撲撲的,不知道是不是方才沐浴的水太熱給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