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傅家乃是爆發新榮之家,家里的一切規矩都是重新制定的。
原本傅江三兄弟是商議著,參考一下京城貴戚之家是怎么做的,免得到了外面露怯。
但傅玉衡卻對此十分不以為意,他并不覺得那些積年的貴族都是好的,也不覺得他們家有什么不好的。
“就算咱們學的再像,眾人也都知道咱們家是才發跡的。
有心和咱們交好的,根本不會計較這些。那些看不起咱們的,無論如何都會看不起。
既然左右都是如此,咱們又何必處處學他們說不定處處都學了,更讓他們心里看不上呢。”
三兄弟相視一眼,傅江抽了兩口水煙,“那你說怎么辦”
原本他是抽旱煙的,但進了京城之后,得知許多富貴人家的老太爺、老太太抽的都是水煙,他也跟著趕了個時髦。
只是水煙的勁頭到底不比旱煙的大,他心里其實不是太喜歡。
這一點,傅玉衡早就看出來了,但抽水煙的害處,到底比抽旱煙小一點,他就權當不知,還特意給老爹定做了一個白玉的水煙桿。
傅江對此愛不釋手,連帶著對水煙都喜愛了起來。
聽見父親詢問,傅玉衡也沒賣關子,直接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
“既然是咱們家的規矩,那就自己制定自己遵守,大體不脫了禮儀的范疇變罷了。”
因而,別家小輩兒父母未起便要起床去辰定,傅家這里卻是各自吃了早膳之后才去請安。
從前他們家窮時,一天都是吃兩頓飯,哪怕有錢了之后也習慣了。
但到了京城之后,見富貴人家的主子都是一日三餐,傅玉衡便趁機叫自己家也改了。
因為他潛意識里,也更習慣一日三餐。
只不過,他的思想習慣,用了多年的身體卻不大習慣,一開始的半個月,腸胃都不大適應。
好在慢慢的,也都適應了。
這日夫妻兩個用完了早膳,便到東大院給父母請安。
因著徒南薰公主的身份,朱氏也不好刁難兒媳,大家伙兒一直都相安無事。
兩人才行了禮,傅江和朱氏就趕緊叫起。
傅玉衡仔細詢問了父母睡得好不好,進得香不香。又把杏兒叫到跟前,請問老爺太太身體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
朱氏道“這個你也不用問杏兒了,直接問我就行。”
聽這話音,明顯是有事。
傅玉衡便道“娘,您說。”
朱氏嗔怪道“聽說你們小夫妻弄了一個什么京城大劇院,整個京城都傳遍了。
據說已經開始賣票了,冬月初三就開演。
我和你二嬸三嬸都等著你送票來呢,奈何你總也沒動靜,你兩個嬸子就托我來問問。”
“我道什么事呢,原來是這個呀。”
夫妻二人對視了一眼,都笑了起來。
徒南薰笑著解釋道“娘您別急,這是咱自家的買賣,還能不給自家留好的
如今這票賣的都是二樓的座位,我們兩個早給自家人留好了雅間,就在三樓的海棠閣。
等開演的時候,若是您二老和叔叔嬸嬸們想看,直接走貴賓通道,上三樓的雅間就行了。”
一直在抽煙的傅江這才白了妻子一眼,“我早說了,兒子和兒媳做事都妥帖,就你們女人愛瞎操心”
但朱氏可不慣著他,當即便拆穿了,“你在這里放什么馬后炮,先前你不也跟著著急嗎”
“我幾時著急了你凈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