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剛閉上眼睛,三皇子充滿擔憂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無奈地睜開眼,一扭頭就看見了三皇子滿是真誠的臉。
看得出來,他的擔憂是真心的,就是做的事不大合時宜。
“多謝忠寧王關心,只是昨夜上睡得晚了些,并無大礙。”
三皇子的目光在他和徒南薰之間來回轉了兩圈,一臉“我懂”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擠眉弄眼地調侃道“就算年輕,也還是要節制呀。”
這玩笑開的傅玉衡只覺得尷尬不已,除了干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
還是王妃馬氏看不下去了,拉了拉三皇子的衣袖,低聲道“三妹夫困得厲害,你就別打擾人家了。”
傅玉衡也趁機扭過頭,不想再和三皇子說話。
就在這時,靜鞭聲響起,天子駕到。
眾人連忙正襟危坐,等天子到了門口,才陸陸續續地起身恭迎。
須臾天子上坐,眾人一起下拜,“參見陛下”
而這一次,跟在太子身后的除了太子,還有四皇子。
太子不露聲色,誰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倒是四皇子眼角眉梢喜氣未散,非常享受來自君父的看重。
只不過,他比三皇子可聰明多了。無論天子怎么給他加碼,他面對太子時永遠恭恭敬敬,禮數半點不錯。
太子自然不會忌憚一個還未入朝的弟弟,只是天子的這種行為,讓他很是頭疼。
無論如何,既然天子將四皇子推了出來,而四皇子也接下了這根枝條,太子也不得不防備對方。
因昨日兩位皇孫都累了,今天太子夫婦便沒有帶著孩子來。
這次的宴會上,天子倒是沒有再表現出對四皇子特別的看重,反倒是頻頻與太子表演父慈子孝。
四皇子暗藏的喜氣一點一點散去,心頭頗有些患得患失。
但他還是有些城府的,面上不露半點聲色。
傅玉衡冷眼看著這場父子大戲,更覺得自己當初不入朝是對的。
親生父子之間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底下的臣子
他還是老老實實做個不染朝政的駙馬吧,有系統貢獻的那顆培元丹,他完全可以挑戰一下在古代活成人瑞。
啊,不行了,好困。
就算是天子親自下場的好戲,也拯救不了他的困頓。
他正低著頭補覺,腰側突然被人掐了一下。
如果不是潛意識里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他的一聲驚叫已然脫口而出了。
徒南薰低低的聲音傳入耳中,“父皇問你話呢,問你來年有沒有什么新劇。”
傅玉衡心里有個數,起身先告了個罪,便委屈巴巴地說“唉,父皇,您可要給我做主呀。”
雖然駙馬也可以跟著公主一起喊“父皇”,但傅玉衡很少這么喊,總是選擇更規矩一些的“陛下”。
猛然聽見他來了這么一聲,天子覺得還行挺新鮮。
“你說說,要朕給你做什么主呀可是上陽欺負你了”
天子笑呵呵的,滿臉慈祥,仿若感動大夏好岳父。
“可不就是嘛”傅玉衡天上的神情更委屈了。
徒南薰詫異地看著他,“我幾時欺負你了你莫要血口噴人。”
傅玉衡立刻甩出證據,“我白天之所以犯困,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給你講故事”
“你我”徒南薰張口結舌。
傅玉衡轉向天子,“昨天我給公主講的那個故事,就是新劇的大綱。
故事講到一半,天色就已經很晚了。但公主聽不完故事,死活睡不著,臣就只好給他講完了。”
在場眾人的好奇心瞬間就被勾了起來。
到底是什么故事,能把公主勾成那樣,以至于駙馬被熬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