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衡笑了起來,“我今天叫你過來,主要就是你歲數也不小了,是時候娶一房媳婦了。”
娶媳婦兒
傅鎖立刻豎起了耳朵,身子也不由自主坐得更直,同時臉頰慢慢紅了。
正是知色而慕少艾的年紀,對于自己的婚事,他如何會不關心
甚至于,他還曾幻想過自己未來的妻子是什么樣的。
一定是身姿高挑,長得漂亮,能說會道的。
不要像他一樣是個悶葫蘆,兩個人湊在一塊,半天悶不出一個屁來。
正在他想入非非的時候,就聽傅玉衡道“你別看我們家如今在京城赫赫揚揚的,實際上這些都是虛的。
若是那一天當朝者厭棄我,這一些就像煙花一樣,轉換即為灰燼。”
聽他說得這么嚴重,傅鎖肉眼可見地緊張了起來。
傅玉衡起身走過來,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你也不用緊張,這些既然我已經想到了,自然會早做準備。”
傅鎖松了口氣,心里隱隱約約也有了些猜測,“五哥在老家買的那些地,還算做祭田,就是給咱們家留的后路”
怪不得五哥對族里那些人沒有任何好感,還堅持把新買的地算做祭田呢。
要知道,祭田的產出,除了要祭祀祖宗之外,還要拿出一部分,分散給族人。
當初傅玉衡一提出來,六個長輩有四個都反對。
沒反對的兩個里,衛氏是一切都聽丈夫的,傅河反對了,就等于是衛氏反對了。
還有一個就是傅江,他心里始終存著點衣錦還鄉的想法。
還是傅玉衡掰扯清楚了利害,才算是把幾個長輩說服。
不過當時除了傅玉衡之外,幾個小輩都沒有被允許旁聽這場事關家族大計的會議。
所以,傅鎖是不知道的。
不過,如今他知道了,也明白了五哥是把怎樣的重任交給了自己。
“五哥放心,我一定會守好咱們家的根基”
傅玉衡正色道“我相信你。”
兩人在此落座,傅玉衡就說起了另一件正事。
“你不喜歡京城的姑娘也正好,我也有意讓你娶呂城大戶之女。
咱們家畢竟根基淺薄,只有和縉紳大戶聯姻,才能根據穩固,風吹不倒。”
不管他們在京城發展的怎么樣,在老家一定要變成鄉紳的一員。
“至于族人的事你也不用擔心,我已經和九叔公商量好了,過不了多久,九叔公就會把族長的位置傳給我。
到那個時候,咱們這一支,就是傅家正派嫡支。我常年不在家鄉,每年祭田里的產出,由你負責分配,更是名正言順。”
傅鎖瞬間就覺得,自己的底氣足了。
不過
“你們都不在家,我的婚事誰張羅呀”傅鎖抓了抓后腦手,頗有些難為情。
這個時代,婚姻都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若是在鄉下時也就罷了,但他這次是要住到縣城去的。
而且五哥的意思,是想讓他娶縣城大戶的女子。
那些鄉紳家的小姐,平日里把自己捂得比京城里的大家閨秀都嚴實,真個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他一個大男人,上哪里去找個鄉紳之女做媳婦兒呀
傅玉衡神秘一笑,說“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會把單成給你,讓他跟你一起回去。等你回鄉之后,姻緣自然就上門了。”
當初單成回來之后,就對他說了張家的情況。
張員外有一子一女,其子已經娶妻,其女年方二八,正值婚嫁之齡。
看張員外的意思,是有意和他們家結親的。
而且張家家風不錯,傅玉衡正好也有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