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南薰又羞又喜又窘,雙手無意識的揉捏著衣袖,簡直不敢再抬頭看他一眼。
忽然,“噗嗤”一聲輕笑傳入耳中。
她微微怔了一下,才慢慢意識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抬起頭,就看見傅玉衡正捂著臉,靠在車壁上笑得渾身打顫。
“好啊你,你又耍我”
想到方才自己的一腔小女兒心思,竟全都是自作多情,徒南薰羞憤欲死,猛然撲上去,粉拳如雨點般落在他的身上。
傅玉衡一邊笑一邊“哎喲”,渾身的力氣都失了大半,索性就懶懶地靠在車壁上任她捶打。
弄到最后,他沒怎么疼,反倒是把徒南薰累得香汗淋漓,伏在他身上嬌喘吁吁。
溫熱的呼吸自下巴蔓延至鼻端,裹挾著郁馥的香氣,撩撩繞繞,引人心猿意馬。
傅玉衡笑著笑著就不笑了,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伏在胸前的嬌人,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但他的反常,還是引起了徒南薰的注意。
“你怎么了”
小公主眼眶尤紅,帶著幾分擔憂低頭看他。
傅玉衡“沒什么,就是有些累了。”
他的目光慢慢在小姑娘臉上描摹,就像是一只無形的手,緩緩帶著嘆息般撫摸。
還是太小了,罪惡感讓他下不了手。
索性小姑娘還是比較單純的,聽他說自己累了,立馬便不再鬧他,乖乖坐回了對面。
傅玉衡卻沒有動,一路上就那么斜斜地倚靠著,努力放空表情,把雙眼定格在馬車的頂部。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嘆了一聲。
“怎么了”徒南薰立刻詢問。
“沒什么。”傅玉衡搖了搖頭,緩緩撐著車壁坐正。
他只是突然發現,做柳下惠當真需要非一般的毅力。
對于這位曾經被他和一眾狐朋狗友調侃嘲笑過的古人,他突然就生出了幾分敬佩之意。
當天晚上,他洗漱的時間門過于久了些,直到徒南薰靠在枕上昏昏欲睡,他才若無其事的從耳房走了進來,輕手輕腳躺在了床上。
對徒南薰來說,仍舊一夜安穩。
可同樣的夜晚,對傅玉衡來說就有些難熬了。
幸好這種情況只持續到了第二天早上,不然他就要考慮,是不是要和小公主分房睡了。
等朱氏妯娌的火柴作坊建好的時候,京城大劇院強推的第二部大戲黃九郎,終于如約上映。
上映頭三天都是連演三場,上午一場下午兩場。
饒是排得這般緊密,仍是場場爆滿,還有許多人抱怨買不到票。
這不得不讓傅玉衡考慮,是否要大量招募演員,提前開分院。
不過仔細想想,這件事情還是不要太急了,太著急就容易出錯,還容易累。
至于那十一個包廂,傅玉衡很快就發現,以京城權貴的數量之多,那些包廂還是不長期包租的好。
如若不然,竟然會引起一場騷亂。
所以,包廂的最長租期只有三天,允許預約。
上一家三天到期之后,就順延到預約的下一家。
而且這十一個包廂,也不可能都租出去,自家人總得留一個,還得預留兩個,以備親朋好友來說情。
黃九郎與倩女幽魂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故事。
如果說倩女幽魂里是善人多惡人少,那黃九郎就恰恰相反,是惡人多而善人少。
故事的開篇,便是書生何子蕭數次偶遇美少年黃九郎,因仰慕其人品風流,遂與之結交。
而黃九郎也同樣欽佩何生的才華,兩人相交日篤,何生對黃九郎的愛慕也越加不耐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