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姿態,儼然是把東昌公主當成了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她反倒成了一個包容熊孩子的溫柔大姐姐。
東昌公主一口氣噎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憋得玉顏通紅,更添無邊艷色。
她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自己的三妹,只覺得百思不得其解。
這老三怎么突然之間門就開竅了,變得跟泥鰍似的滑不溜手
徒南薰任她打量,面上保持著淡雅的微笑,“衡哥,你說吧,別讓兩位姐姐等急了。”
面對自家媳婦兒的調皮,傅玉衡也只是暗地里搖頭發笑,表面上絕對不動聲色。
若是惹得東昌公主惱羞成怒,那可就不妙了。
“我們夫妻有一樣大生意,想和姐姐姐夫們合作。”
聽見“大生意”,柳長州眼睛一亮,“五弟,我就知道你鬼點子多。快說說,又有什么好主意了”
而徐輝還沉浸在“今天的公主好溫柔”里,暈暈乎乎地和一疊炒肝較勁呢。
河陽公主無奈地看了一眼,一面覺得沒眼看,一面卻又覺得心里滋滋泛甜。
罷了,罷了,既然駙馬靠不住,這個家還是得由我來支撐呀。
這一瞬間門,她仿佛被賦予了使命感,豎起耳朵目光灼灼地看著傅玉衡。
傅玉衡神秘一笑,不答反問“諸位可曾見過琉璃”
“自然是見過的。”柳長州道,“京城有些琉璃廠也賣琉璃制品,就是海外舶來品。那玩意兒貴得很,卻又一碰就碎,一點都不結實。”
他雖說得嫌棄,可從他咂嘴的動作和渴望的眼神,不難看出,他對琉璃制品也是喜歡的。
也是,誰不喜歡晶瑩剔透的東西
特別是這種東西還十分稀少,價格十分昂貴。
在各種buff的疊加之下,就算對剔透之物沒有執念的人,也很難說自己不喜歡琉璃。
東昌公主橫了他一眼,懶洋洋地開口,“三妹夫的意思是,你有門路弄到琉璃”
若當真如此,這門生意還真是值得三對公主夫妻合力。
被東昌公主點出來之后,河陽公主才反應了過來,心頭登時火熱。
雖然他們三姐妹都是公主,但她的母妃品級低,外家也只是小官之家,根本給不了她多少助力,反而還要仰仗她的威勢不被人欺辱。
因而比起姐姐和妹妹,河陽公主更明白錢財的重要性。
若是能合伙販賣琉璃,哪怕是三姊妹分賬,她也會多出一大筆進賬。
到那個時候,宮里的母妃也不必處處儉省了。
至于她那不成器的弟弟七皇子,河陽公主實在是不想提他。
心思數轉之后,河陽公主直言道“若是三妹夫真有門路,我這里可以出錢出鋪子,至于分成多少,由三妹夫說了算。”
家一妹已表了態,東昌公主也不緊不慢地說“三妹夫有這門路,卻肯帶著我們一起發財,已經是我們做姐姐的占你們的便宜了。”
既然妻子已經發了話,柳長州后自然不會再多嘴。
而且公主說的,和他的意思也差不多。
傅玉衡笑道“弄琉璃的門路我是沒有。不過,咱們干嘛要去弄別人的呢,自己造不香嗎”
自己造
兩對夫妻,四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傅玉衡。
徐輝連杏仁炒肝都覺得不香了,筷子上一塊炒干還沒咬斷,就那么直愣愣地看過來。
傅玉衡點了點頭,干脆利落地說“造琉璃的方子我早就有,只是以前無權無勢,這方子對我來說就是催命符,我哪敢拿出來呀”
“不錯,不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五弟以前不拿出來是對的。”柳長州連連點頭。
借著點頭的空擋,他也終于平復了一下心神,能夠正常思考了。
“那五弟需要多少本錢呢”
此時東昌公主也回過神來,淡淡道“既然三妹夫有方子,那就以這方子入股好了。還需要多少本錢,我與你一姐平攤。”
說完看向河陽公主,“老一,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