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兒,我是真的已經好全了。”傅玉衡滿臉無奈,還隱隱透著幾分痛苦。
讓他一個健康的大活人整日躺在床上,實在是太難為人了吧
但他這次生病,著實是嚇到了徒南薰,好得這么快,徒南薰根本不相信。
見他要反抗,徒南薰嬌哼了一聲,撅嘴道“有本事,這話你跟娘說去啊。”
傅玉衡“我覺得我還是多躺兩天吧。”
有他老婆一個就已經夠了,若是再加上老娘,那就是雙重轟炸了。
這種福氣,還是留給別人吧。
不過
“再過幾日便是三月初三,永安縣的西王母廟會就要正式開始了,我已經和人約好了,這次一定得過去。”
徒南薰雖然還是擔憂,但這個時代的人都講誠信,她也不想傅玉衡失信于人,便勉為其難道“那好吧,咱們三月初一去,也可以在那里歇一夜。”
永安縣就在京城周邊,坐馬車的話半天時間門就到了。他們三月初一就去,的確是能歇一晚上。
傅玉衡點了點頭,“那好吧。不過得提前和馬兄說一聲,問他要不要和咱們同去。”
徒南薰便道“不如咱們主動邀他同去吧,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自從馬介甫救了傅玉衡之后,所有傅家人再看他時,都自動加了八倍濾鏡,好感度是嘎嘎高。
如若不然,徒南薰公主之尊,又豈會主動邀請一個平民同行
哪怕這個平民百姓是她丈夫的朋友。
“別。”傅玉衡趕緊道,“只簡單問他一聲愿不愿意同行便罷了,若是直接邀約,別人怕是不好拒絕。”
“啊”徒南薰一呆。
因為她實在是理解不了,他們夫妻一個是公主一個是駙馬,邀約一個平頭百姓,那怕是個修為高深的平頭百姓,對方又為什么要拒絕呢
雖然他們夫妻沒有實權,但日常來往的不是皇親國戚,就是王公貴族,稍微替他引薦一番,就能讓他少奮斗十年。
傅玉衡解釋道“馬兄是個真正修行有成的高人,世俗名利于他而言,皆是浮云而已。”
人家無欲則剛,任你身份再高再貴,人家對你無所求,自然也沒必要捧著你。
徒南薰肅然起敬,正色道“我明白了,派人去之前,會仔細叮囑的。”
既然是這樣品性高潔的人,他們也不能以世俗之禮待之,派過去的下人也必然要有十分恭敬才是。
若不然,那就不是交朋友了,那是得罪人。
等到第一天,胡悅就和紅杉一起來探病了。
傅玉衡趁機問了那荒山的事,據胡悅所說“我們家這些年越見入不敷出,的確是有處理一些產業的想法。
五爺若是有意,我回去可以幫您問問家父,駙馬爺給的價錢公道,想來家父只有高興的。”
“那可就多謝了。”傅玉衡也沒推辭,只是道,“若是貴府有意轉讓,我定然不會讓你們吃虧。”
胡悅笑道“我相信五爺的為人。”
回去他得勸勸他爹,叫他爹別自作聰明地讓價,不然怕是要馬屁拍的馬腿上。
此時紅杉已經到后宅去拜見公主了,胡悅的神色突然多了幾分扭捏,不好意思地說“五爺,我這里還有一件私事想拜托您。”
傅玉衡心情正好,當即便點了點,“且說來聽聽。但先說好,違法犯紀的事我可不干啊。”
“哪能啊。”胡悅賠笑道,“小人只是想請您幫忙保個媒。”
保媒
看著胡悅不自在的神色,傅玉衡挑了挑眉,“你要娶紅杉姑娘”
胡悅點了點頭,紅著臉道“我會納她做貴妾,日后也不會再娶妻,內宅一應事物,都由她來掌管。”
傅玉衡臉上的笑容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