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把人再叫進來,他可要滿世界找地縫了。
徒南薰輕笑,伸手碰了碰他的胳膊,“那你到底要不要我幫你嘛”
傅玉衡傅玉衡妥協了。
夫妻二人挪到了床上,做賊似地把帳幔都拉了下來,遮擋的嚴嚴實實。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之后,徒南薰略顯羞澀的聲音低低傳了出來。
“是這里嗎我見避火圖上畫的就是。”
“嗯。”傅玉衡的聲音很悶,只短促地應了這么一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朱紅的帳幔終于被拉開,徒南薰暈紅著雙頰鉆了出來,又迅速掩住。
她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抬手想要拍一拍臉,卻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趕緊把手放下,臉上剛下去的熱度重新又騰了起來。
再次平復之后,她覺得臉沒那么熱了,才走到里間的門口,低聲喊綠蘿抬熱水進來。
低垂的朱紅紗帳之內,傅玉衡有些脫力地躺著,呆呆地看著雕刻精美的床頂,只覺得那吐珠的鯉魚都在嘲笑他。
傅玉衡呀傅玉衡,你好歹也是怎么就被個小姑娘給拿捏住了
他哀嚎一聲捂住了臉,只覺得生無可戀。
這時,帳幔動了一下,徒南薰掀開了一條縫,目光一寸寸從他凌亂的衣衫上刮過,口中道“熱水已經抬進來了,我也讓他們出去了,你不下來洗洗嗎”
傅玉衡目光怪異地看了她一眼,總覺得他老婆打開了某種了不得的開關。
他也就頓了那么一下,就聽見徒南薰道“要不然,我擰個手巾,幫你擦一下吧。”
“大可不必。”傅玉衡豁然起身,不知何時解開的衣襟瞬間散開,大片玉白的肌膚直晃人眼。
他連忙伸手拉住,活像個護衛貞操的貞潔烈男,“你你先出去吧,我很快就收拾好了。”
這句話說出口,他才察覺到自己的不對。
誒,明明我才是個老司機啊,這話說的怎么這么弱氣呢
而徒南薰,已經掩唇笑著出去了。
綠蘿正在門外聽動靜,就連坐在圓凳上,和小丫頭劈線的紅藻,干活的心思也跑了大半,眼睛不住地往這邊瞟。
幫她撐線的那小丫頭才留頭,是真的一片白紙什么都不懂。
見公主笑著出來,兩個姐姐又滿臉好奇地張望,她忍不住問道“紅藻姐姐,殿下笑什么呢”
紅藻把絲線收了起來,從旁邊的小桌上抓了把果子塞進她手里,“沒什么。你小孩子家家的別管這些,快去玩兒吧。”
那小丫頭得了果子,一雙大眼睛立刻就笑成了月牙,“誒”地應了一聲,捧著果子蹦蹦跳跳地走了。
紅藻把針線框往小桌上一摞,拍了拍衣襟上的唾絨,快步走了過去,睜大著眼睛低聲問“公主,怎么樣,怎么樣”
綠蘿雖然沒問出來,但那眼神可是比紅藻還灼熱。
“什么怎么樣”徒南薰得意洋洋地晲了她們一眼,“這種事情,你們沒成婚的年輕姑娘怎么懂”
紅藻“”
這話怎么這么耳熟呢哦,對了,我才和小丫頭說過。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真就有點蒼天饒過誰的意思。
但綠蘿可沒那么好打發,她輕輕錘了徒南薰一下,似笑非笑地說“那嫁妝里的避火圖,也不知道是誰非要拉著我一起看的。”
一擊必殺。
方才還志得意滿的徒南薰,瞬間就敗下陣來。
“好姐姐,這話可別亂說。”徒南薰拉住綠蘿撒嬌,又特意叮囑道,“特別是在衡哥面前,別說我拉著你一起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