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夫人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又忍不住連著看了好幾眼,才道“世人提起武皇,尊重點的就喊一聲則天大圣皇后,輕佻無知的就干脆直呼武則天,還多有辱罵鄙薄之詞,你倒是和世人都不一樣。”
還有讓武夫人說不出口的,就是自唐宋以來,多少無恥書生寫的桃色艷書,都免不了yy一番武皇。
傅玉衡笑道“我這個人,向來佩服有本事的人,不是佩服有本事的男人。
遠的不說,就說我們家里,里里外外打理家業的就是我媳婦兒。就算我開了個劇院,管總賬的也是她。
這些事要讓我管也不是管不來,但若論專業性,肯定是比不上我家夫人自幼學這些的。”
武夫人看她的目光,實實在在多了些異樣的神采,半是試探半是調侃,“你倒是不怕別人說你吃軟飯。”
傅玉衡雙手一攤,非常光棍,“這本來就是事實,不是別人說或不說就能改變的。”
若是他不尚公主,雖然也能憑著進士的身份,在老家做個鄉紳,只要不離了那一畝三分地就無人敢欺。
可是“駙馬”這個身份,的確是大大提高了他的生活質量,并帶著他們全家跨越了階層。
再者說了,徒南薰喜歡賺錢的過程,正好他不喜歡管這些,他們夫妻不也是天生一對嗎
若是兩個都懶散,或是兩個都愛操心,日子八成是過不好的。
既然他們夫妻自己覺得這么過著不錯,有何必在意別人的看法
這世上凡是為了別人的看法而活的,永遠都會很累。
因為你不論爬得多高,過得多好,在別人的看法里,你永遠都應該更高更好。
馬介甫哈哈一笑,舉著酒杯對傅玉衡敬了一下,“傅兄如此灑脫,也當浮一大白。”
然后又特意說了一句,“這是我自己覺著痛快,自己想喝的,傅兄不必陪我。”
傅玉衡白了他一眼,“你不說我也不陪你,早說了我不能喝。”
兩人玩笑慣了,馬介甫自然不會在意,仰頭一飲而進,還把杯底朝兩人亮了亮。
“痛快”武夫人撫掌贊道,“五郎不能喝,我陪你一杯。”
說著,也把自己面前那一杯一口喝干了。
傅玉衡給自己的茶盅里續了水,“兩位都喝了,我也不好不舉杯,就以茶代酒,勉強算我過關吧。”
這一輪茶酒喝下去,三人的關系一下子就拉進了許多。
武夫人放下金杯,忽然道“五郎,我有一女,年方三百七十歲,生得貌美婀娜,平生最愛舞蹈。
她嘗聽你們這里的莊戶說,你們夫妻在京城開了一個大劇院,演了好多感人至深的劇目,不由心向往之。”
說到這里,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不由挑了挑眉,帶著幾分揶揄道“不如我把她喊出來你看看,配不配去演你那個話劇”
這一句話,再配上她那十分容易“意會”的表情,讓傅玉衡一張俊臉霎時就燒成了火玉。
很顯然,他也想起了昨夜入夢時,武夫人欲喊女兒出來,卻被他及時制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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