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棕其實就是棕櫚科植物的種子,和椰子是近親。
因著這東西產量稀少,一般都是當地人消耗,很少運到外邊來。
前世他也是到海南或者是泰國旅游的時候,當地人現開現賣的,他吃過新鮮的。
說實話,這東西唯一的可取之處就是口感。
至于味道,沒什么特別的味道,跟一種某年突然流行的,叫做老冰棍的冷飲差不多,但滋味卻遠不如老冰棍醇厚。
等人拿了砍刀來,他就親自動手剖開一個,取出里邊的三瓣果肉。
這果肉上面還有一層白色的內皮,得拿小刀削掉,最里面透明果凍一樣的,才是吃的。
徒南薰看著稀罕,就拿手帕墊著吃了一個,結果大失所望。
“這也沒什么滋味呀。”
對于她這個甜黨來說,糖棕的這么一點甜,可不就是沒滋沒味嗎
傅玉衡道“不如讓人把這些都剖出來,切成丁,加在雪花酪里做個添頭。”
雪花酪就是古代版的冷飲,把這東西切成丁,就相當于后世許多飲料里都會添加的椰果。
這東西本身沒有什么味道,加在冷飲就成了優點,飲料是什么味兒,它就會變成什么味兒的。
但徒南薰對它已經不感興趣了,只是擺了擺手,示意小丫頭都拿下去,轉頭就和開好的椰子,還有切好的芒果做斗爭了。
“這個椰子挺新鮮的,就是椰子汁不夠甜。”
傅玉衡提議,“要不就把椰汁倒出來,伴點兒糖和奶”
接下來,就是兩人的一通瞎折騰,味道好的都被他們倆吃了,折騰壞的自然就糟蹋了。
這些熱帶水果能用回京城不容易,把綠蘿和紅藻兩個心疼得不行,輪流開口看他們夫妻積德,別糟踐東西。
水果再好吃,該忙的正事要忙。
不得不說,郭嬤嬤的能力還是很強的,得了徒南薰的吩咐之后,不到五天,就在城南找到了一處合適的地方。
只不過那處場地是夠,但若是要做劇場,得從里到外大修一遍。
傅玉衡去看了看,當即拍板,“干脆全拆了重新建吧。”
他抬頭看了看粗大的房梁,“我看這房子也沒多少年,房梁什么的都還可以用,小心拆下來,別給弄壞了。這年頭,高大的樹木是越發不好找了。”
之所以要特意交代這么一句,就是因為他對內務府的德性已經有所了解。
如果沒有這一句交代,那些內務府出來的工匠,一定會理所當然地把拆下來的東西當成自己的外快。
等重建的時候,一切料子他們都會買新的。哪怕是把原來拆下來還完好的東西再用上,傅玉衡這邊也得再掏一遍錢。
郭嬤嬤點了點頭,“我會盯著點。”
很顯然,她對于內務府的德性,也是一清一楚。
傅玉衡道“內務府不止一個工匠班子吧如果實在不行就換一個。若是他們不樂意干,找外面的也是一樣。”
你以為和一個班子混熟了,他們就會格外認真嗎
不,這世上還有一個詞,叫做“殺熟”。
為什么后世很多人家做裝修,不樂意找熟人呢
就是怕他們殺熟,偏偏主人家又因為雙方的交情,不好撕破臉。
郭嬤嬤點了點頭,“駙馬爺您放心,我和京城好幾個牙行都相熟。這次的活兒,本來也準備找外面的人。”
傅玉衡笑道“嬤嬤經驗老道,我也不過是白囑咐一句。”
城南的分院開始修建,紅杉的大部分精力就被牽扯了過去,城西這邊的本院,還得傅玉衡多操心。
好在柳長春能力很強,本院這邊的大部分事物,他都能夠自行處理了。
原本還有一個紅杉在,柳長春心中總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