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話劇一開始,細心的觀眾就發現,舞臺布局和從前不一樣了。
從前都是在畫布上描繪的布景,如今卻變成了一塊和布景大小差不多的玻璃。
本該是布景上的畫面,都轉移到了玻璃上,而且玻璃不動,上面的場景卻會隨著劇情的發展而變化。
一時眾人都稀奇起來,隔著小桌子相鄰的觀眾,也不管是不是舊相識,便湊下一起討論起來。
“那是什么呀”
“看著像是一塊大琉璃。”
“我也看出來是琉璃了,如今京城最大的琉璃生意,就在位駙馬手里攥著呢。
他們用琉璃不稀奇,只是那琉璃上的畫,怎么還會變呢”
“這恕學生見識淺短,也是頭一次見這個。”
“嘿,別說先生您了,小人自認有些家底,世間珍寶也見識過不少,眼前這個也是頭一回見呢。”
這么大一塊玻璃,又打磨得這么光滑平整,說是無價之寶也不會過。
樓的包廂里,徒南薰也在問傅玉衡,“這就是你和兩位仙人折騰出來的法寶”
傅玉衡道“我就是出個靈感,主要出力的還是鞏仙和翩翩姑娘。不過能造出這么好一塊大琉璃,他們兩位的確是出了力。”
不然以如今的工業水平,怕是有點難。
卻原來,鞏仙入京之后,只在他們家住了一夜,就立刻和翩翩投入了對玄學版電影放映機的研究中。
兩人不愧是世間少有的煉器高手,再有傅玉衡對電影放映機的描述又極盡詳實,不過七八天,就先弄出了這個電影銀幕。
不過,兩人的研究至此也進入了瓶頸。
就像如今這樣的,屏幕上只能放映靜態的圖片,連一張稍微復雜的動圖都無可奈何。
兩位大師有些沮喪,傅玉衡卻已經覺得十分驚艷了。
就這科研速度,這動手能力,兩位高人可真是生不逢時呀。
若是生在我種花家,豈不是有多了兩個大科學家
見兩人因研究停滯不前而頹喪,傅玉衡立刻對他們大家贊賞,還帶著馬介甫等一群朋友一起吹捧。
具體就是讓他們明白你們已經很厲害了,這個東西本來就不好弄,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遇到瓶頸就適當放松。正所謂一張一弛,文武之道嘛。
鞏仙和翩翩能修煉成仙,本身就不是泛泛之輩,先前不過是一時鉆了牛角尖。
被眾人聯合開導之后,兩人也意識到,因為前階段的研究太過順利,他們難免有些飄了。
如今突遭坎坷,未嘗不是他們心態不穩,上天給的警示。
兩人接受了眾人的好意,準備把研究進程先放一放,好好領略一番京城的繁華。
而傅玉衡則是迫不及待地先把玻璃屏幕和初級放映機用上了,給了觀眾們好大一個驚喜。
不過,隨著舞臺上的故事漸入佳境,徒南薰和其余觀眾一樣,都沒心思關注那塊大琉璃了。
在傳統故事里,祝英臺雖然女扮男裝,行為離經叛道,但日常的言行舉止,也都是十分淑女的。
當然了,學男人走路,粗著嗓子學男人說話是在所難免的。
舞臺上這版祝英臺,卻是大大顛覆了過往的形象,整一個假小子。
為了把雛鳥放回窩里,祝英臺挽起袖子就爬樹,還和一群男同窗在蹴鞠場上爭雄。
最重要的是,印象中的才女祝英臺,為了應付考試,竟然還得頭懸梁錐刺股地讓梁山伯給她補課。
二樓的觀眾議論紛紛,雅間里的徒南薰也是無語至極。
“臺上這個,真的是祝英臺嗎”
“是呀,演的就是祝英臺呀。”傅玉衡點了點頭。
徒南薰糾結道“可是,祝英臺不是個才女嗎后面她還替自己哥哥靠科舉了呢。”
對此,傅玉衡理直氣壯,“誰規定祝英臺一開始就是個才女的梁祝的故事,就不能包含才女養成嗎”
徒南薰“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夫妻二人正在斗嘴玩,綠蘿進來稟報,“公主,駙馬爺,蓮花姑娘來了。”
因著伍秋月和武蓮花的姓氏讀音相同,為了好區分,底下的人稱呼她們時,就以名字做前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