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里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擔憂胡悅不樂意做帶孩子的瑣碎事。
畢竟這年頭,養孩子的事都是女人干的。等孩子大了,需要入學啟蒙了,父親這個角色才開始承擔責任。
胡悅不傻,聽懂了徒南薰的話,當即表示,“還請公主放心,我們兩個已經商量好了,孩子我來帶,不會影響紅杉管理劇院的。”
他手底下雖然也有一間門鋪子要管,但那鋪子經營多年,里面的掌管和伙計都是他親選的心腹人,根本不需要他多操心。
這一年來他也見識到了,紅杉在劇院掙的錢,并不比他鋪子里的少。
而且,隨著城南大劇院落成,紅杉除了日常的薪水之外,還會有分成,以后只會賺得更多。
他并不是一個大男子主義的,不然一開始就不會選擇和紅杉在一起了。
徒南薰和傅玉衡對視了一眼,笑道“只要你們兩個心里有譜就好。等孩子接回來了,一定要領過來玩,就是因為他,我和衡哥又漲了一輩。”
紅杉也笑道“不用您說,肯定是要帶孩子來拜見師爺和師奶的。”
聽了這話,徒南薰自覺好笑,“我才這個歲數,竟然就要做奶奶了。”
想想還挺有意思的。
紅杉兩個又陪著傅玉衡夫妻說了會兒閑話,順嘴問了句,“師傅那里準備新劇本了嗎”
如今導演的事,已經被紅杉接過了大半,劇本一群姑娘湊在一起也能弄,但她還是最喜歡自家師傅寫的。
提起這個,傅玉衡臉上露出神秘的笑意,“是有一個新劇本,不過不準備在舞臺上演了。”
紅杉一怔,徒南薰就先反應了過來,“你說的那個攝影機和放映機,已經被翩翩和鞏仙做出來了”
傅玉衡點了點頭,“此事說起來,還要多虧了連花姑娘。也是她的參與,重新激發了鞏仙二人的靈感,攝影機已經做出來了,放映機也快了。”
因著演梁祝時,舞臺上已經把幕布換成流離屏,已經算是為電影銀幕放映試水了。
看觀眾的反應,他們對這種新的形式接受良好,日后把話劇舞臺換成電影銀幕,也算是水到渠成。
只不過,對于話劇這種新興不久的表演形式要不要取消掉,傅玉衡一時之間門還有些拿不定主意。
還是再等等吧,等電影銀幕真的弄出來之后,看看具體情況再做決定。
等紅杉他們告辭之后,徒南薰就纏著傅玉衡說他的新故事。
“梁祝的故事你死活不肯提前說,我直接看了話劇,的確挺震撼。
但是,我還是喜歡提前聽故事,等看話劇時先知。就是你說的那個那個上帝視角。”
既然老婆有意愿,傅玉衡當然要滿足她了。
“好吧,既然你想聽,我就先給你講故事吧。”
正好此時綠蘿來換茶,他便吩咐綠蘿給徒南薰準備好瓜子,再給他準備好茶水點心,他要講故事了。
綠蘿眼睛一亮,“好好好,我這就去,駙馬爺好久沒給公主講故事了。”
她也好久沒有跟著蹭聽了。
等一切準備就緒,傅玉衡先喝了半杯茶水,清了清嗓子,說“這是一個稻草仙子的故事。”
他講的是魔改版的嬰寧,但這一版改得很好,男女主不但個性鮮明,而且各有立場各有堅持。
他們是世間門最愛彼此的人,卻又因性格的差異,和對自己認知的堅持,最終遺憾錯過。
“王母娘娘有一個蟠桃園,而看守蟠桃園的仙子,是一個稻草人修煉成仙。稻草仙子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嬰寧。”
嬰寧千百年如一日的守著蟠桃園,過著既平靜又無聊的日子。
但她從有意識以來就是天上的仙子,早就過慣了這種千百年如一日的日子,并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個詞叫做無聊,也不知道無聊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直到這一天,來盜取蟠桃的孔雀仙子,打破了一貫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