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然,京城里大大小小這么多家繡莊,又是靠什么養起來的
徒南薰聽得連連點頭,只覺得又有一大波銀子揮舞著翅膀朝她飛來。
想到興處,她忍不住碰住夫君如玉的臉龐,在他臉頰上狠狠牽了一口,“你怎么這么聰明”
傅玉衡就有點高興。
所以他就把臉轉了過來,示意另一邊也要。
徒南薰嗔了他一眼,眼神像蜜糖一般拉著絲,花瓣般柔軟的唇,從善如流地印在了他另一邊臉頰上。
等親完之后,她仔細一打量,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卻是她見徐掌柜之前補了口脂,正在他左右臉頰上印了一對的唇印。
傅玉衡有些不明所以,疑惑地看了回去。
徒南薰忍著笑,伸出纖纖玉指,在他臉頰兩邊各點了一下。
他伸手一抹,一手的紅胭脂,一時無語,一時又忍不住失笑。
“你可真是個小壞蛋”趁徒南薰不備,他大手一招,就把那抹胭脂色勻在了她的臉上。
“啊”徒南薰驚呼了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臉,埋怨道,“你討厭,我畫了好久的妝,都被你給抹壞了。”
眼見老婆惱了,傅玉衡麻溜認錯,“我的錯,我的錯。趁人還沒來,讓那個誰幫你重新勻面”
“是翠萍。”徒南薰嗔了他一眼,“翠萍也是我身邊的一等丫鬟,你怎么老是記不住人家的名字”
傅玉衡訕笑,“她日常又不在身邊服侍,只專門給你梳頭上妝,我費心記她做什么”
還不等人去把綠蘿喊來,守門的紅藻就來報,說是書局的錢掌柜來了。
“哎呀,怎么這就來了”徒南薰捂著自己的臉,有些慌了。
傅玉衡好笑地提醒,“反正隔著屏風,他又看不見你,急什么”
徒南薰一怔,反應了過來,“也是呀。”
隨即揚聲道“讓人進來吧。”
先前她不過是愛惜容貌,這才關心則亂了。
不多時,錢掌柜就進來了。
錢掌柜四十出頭,雖然是個商人,但大約是掌管書局的緣故,身上并沒有尋常商人的精明,反而多了幾分讀書人的清雅之氣。
可是,誰若是被他身上的氣質所惑,真把他當一個不染銅臭的君子,可就要當心,別被他抓住機會咬下一塊肉來。
“小人給公主殿下請安,給五爺請安。”
傅玉衡讓免了禮,又賜了座賜了茶,便詢問起了書局最近的境況。
錢掌柜口齒清晰,有條有理,把所有事情都簡要地報了一遍。
目前書局里最賺錢的,自然還是話劇的同人話本。
錢掌柜踅摸了好長時間門,挖來了三個擅長寫話本的書生,專門改編話劇。
能淪落到寫話本的,要么就是自知科舉無望,要么就是迫于現實生活。
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會跟錢過不去。
因為錢掌柜給的價錢高,他們的話本都是按照傅玉衡的要求,無論如何增添或是刪減情節,都不能改變話劇原本的內核。
那些書生從前也是給其余書局供稿的,有多年的寫作經驗,平常就是世面上流行什么,他們就寫什么。
些許要求而已,東家既按字數給酬勞,簽約之后還會根據總收益給分成,他們自然會使勁渾身解數滿足東家的所有想法。
由此可見,無論在哪個年代,乙方都不好做呀。
幸好傅玉衡這個甲方,不會要求五彩斑斕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