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表示尊敬,光是姓名這一樣,就得占據整整一副。
如果把自己名字寫得小了,就會被人理解位不夠恭敬,求人的事就別想辦成了。
除了名字要大之外,還得寫明貫籍和履歷,比后世的簡歷詳盡多了。
江南商人往傅家投拜貼,自然得是最高級別的全帖。
若是傅玉衡有意接見,就在他們名字后面寫上“刺見”兩個字,再把拜貼送回去。
如果不想見,那就當沒收過,堆在門房處的傳達室,積累到一定量之后,就送去廚房燒火。
聽見琉璃生意,傅玉衡微微挑了挑眉,來了點興致,“門房處是怎么回的”
紅藻笑道“您放心,統一按照您交代的,告訴他們,等到下個月二十七,統一在城外十里屯的莊子上接見他們。”
十里屯的莊子,就是傅玉衡夫婦常去的那個,離馬介甫的宅子也近。
要問為什么選那個地方,兩個原因空曠,熟悉。
至于為什么要把日子定在下個月二十七
那是因為下個月征安南大軍就開拔了,如今京城里的氣氛處于最為緊張的時候。
等到大軍離去,這種緊張的氛圍才會散去。
商業談判本來就夠刺激了,自然得盡量選一個輕松的環境了。
門房把這件事處理得很好,傅玉衡也就不再操心了。
這時紅藻道“對了,還有另外一件事。山東的二老爺和二太太,給咱們太太和三太太送了信來。隨著信一起來的,還有幾個箱子,說是給大姑娘添的嫁妝。”
傅玉衡點了點頭,“既然是給玉蓮的嫁妝,就讓她和娘斟酌著處理吧。想來她們兩個都有分寸,不會壞了規格的。”
在這個德治為主的古代世界,處處都要講規格。
不管是皇室還是民間,女子出嫁時的嫁妝,都是有規制的。
民間尚且可以松散一些,但是皇室自認天下典范,絕對不能在展現禮法的地方出現紕漏。
不過玉蓮行事自來有分寸,哪怕朱氏會有所疏忽,玉蓮也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婚事出現任何瑕疵的。
因著已經收了天子給的報酬,自然就得兌現承諾。
于是,第二天一早,夫妻二人就分頭行動。
傅玉衡去了琉璃工坊,徒南薰則是帶著護衛,去了萬年縣那個莊子。
既然地契都已經拿到手里了,自然得盡快把地盤接手,免得節外生枝。
兩人前腳剛走,后腳柳長州和徐輝就結伴來了。
他們三家如今是正兒八經的通家之好,日常往來很少再用拜貼之類的東西。
都是提前打聽好了,看對方在不在家,在的話就直接來了。
哪知道,他們打聽得好好的,來了之后才知道,人家已經出去了。
“去了琉璃工坊”柳長州拉住徐輝,“那不是正好嗎咱們也去。”
他們倆之所以跑這一趟,目的和天子差不多,都是因為沒去看現場版,后知后覺大劇院里換了琉璃燈,想給自家也定一批的。
在沒來傅家之前,他們還想著,把家里內外都換上。
但被傅江招待著在東大院喝了一碗茶之后,他們就改變主意了。
因為他們發現,東大院的花廳都沒有琉璃燈,想來這東西不大好造。
若不然,就五弟那孝順勁,能虧待了自己親爹娘
只能說,誤會就是這么產生的,實際情況是傅家根本沒來得及裝琉璃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