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輝忙道“多大點事呀,我們答應了就是了。”
方才傅玉衡已經說了,那個莊子是用來改建影城的,跟他們分了算什么事
再說了,這莊子雖然是工坊的營業額,卻也是傅玉衡冒著風險和天子討價還價得來的。
若是換了他和柳長州任何一個,都不敢干這事。
見傅玉衡堅持,徐輝也答應了,柳長州也不好再說什么。
其實他心里清楚,雖然工坊是三家合資,但最重要的還是傅玉衡的秘方。
若是沒有制造琉璃的秘方,他們就算有再多本錢,也沒有錢生錢的地方。
更別說琉璃制造出來之后,傅玉衡時不時就有新點子,讓本就貴重的琉璃,精加工之后賣出更高的價錢。
就這一年的時間,他光是收分紅就收得手軟。他和公主已經商量好了,等孩子出生之后,就用這些錢再置辦一個莊子。
琉璃生意雖然賺錢,但他們潛意識里,還是覺得土地更加保險。
唔,有時間也要勸勸徐二弟和傅五弟,別只顧著眼前,得趁現在手里有活錢,做長遠打算。
那邊徐輝已經和傅玉衡說起了此來的目的,“本來我和三哥先到你家找你,就是想問問你琉璃燈的事。
可既然宮里急著要,我們也就不著急了,先把陛下那邊應付過去再說吧。”
說到這里,徐輝不禁有些喪氣。
本來他還準備拿來討好河陽公主呢,這下全泡湯了。
見他滿臉遺憾,整個人都蔫噠噠的,傅玉衡結合他們夫妻的日常相處,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他心里在想什么。
“二哥別著急呀,雖然大批量的暫時沒空做,可若是單獨做一個放在床頭的琉璃燈,也費不了多少功夫嘛。”
徐輝大喜過望,“真的”
“那是自然,我怎么會在二哥哄二姐的大計上說大話呢”傅玉衡調侃了一句。
但徐輝半點不介意,他哄老婆早就哄出樂趣來了,無論誰來調侃譏諷,他都覺得人家那是妒忌,妒忌他們夫妻感情好。
哎,只是有一點遺憾,他們夫妻和好都這么久了,公主的肚子卻一直沒有動靜。
好想要一個愛的結晶呀。
徐輝抓住他的手,滿心感動,“還是五弟主意多,哥哥都不知道該怎么謝你了。”
“都是自家兄弟,謝什么”
一旁的柳長州玩笑道“他是自家兄弟,我也是自家兄弟。五弟呀,你說的那個床頭燈,可不能厚此薄彼呀。”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傅玉衡拍著胸脯保證,“兩位哥哥放心,我這就去畫設計圖。”
在鞏仙的指點下,他們琉璃工坊已經徹底進入了流水線作業,流水線生產規格固定的零件,組合起來之后,就能形成可以發光的簡單陣法。
而且,這陣法上還自帶一個小機關,起的是開關的作用。
開關打開,陣法內部構造鏈接完整,燈就亮了;
開關閉合,陣法內部有一處就會斷開連接,燈自然就滅了。
這個陣法就是琉璃燈的核心,要把吊燈做成床頭燈,其實也就是換個可以替換的外部造型,內核都是一樣的發光陣法。
可以說,除了把科學換成了玄學,這些琉璃燈,和后世的電燈沒有任何區別。
流水線作業就是迅速,傅玉衡畫出圖紙之后,柳徐二人看了都覺得滿意,立刻就拿去倒膜,然后線上制作,不過半天功夫,就做出了兩盞可以放在床頭的臺燈。
因為東昌公主喜歡牡丹,柳長州那一盞就是牡丹樣式的;河陽公主喜歡海棠,徐輝就要了一盞海棠樣式的。
傅玉衡想著,反正都已經做了,兩盞也是做,三盞也是做,做四盞也不多。
所以他就多畫了兩幅圖,一盞菊花燈還有一盞蓮花燈,分別是給老婆和妹妹準備的。
三人各自滿意,回到京城到翡翠樓聚了個餐,趁這功夫,他們身邊的小廝到琉璃廠去挑了合適的錦盒。
一頓飯吃完,三人各自捧著錦盒,意氣風發地回去獻寶了。
徐輝嘿嘿,海棠紅的海棠燈,公主一定喜歡
柳長州公主孕期越發辛苦,希望這燈能讓她心情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