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這部劇也就擱置了,他得趕緊再弄出一個劇本來。
原本是他主要管轄的琉璃工坊,如今都交給柳長州了。
人在忙碌的時候,往往會忽略時光的流逝。
直到有一天,他洗漱過后躺在床上,徒南薰和他說起了過年的節禮,他才猛然驚覺啊,又是一年要過去了嗎
側身看著曲線起伏的妻子,他恍惚間發現薰兒是個大姑娘了呀。
察覺到他目光的變化,徒南薰微微挑了挑眉,身子慢慢蹭了過去,一雙玉白的藕臂環住他的脖頸,妝似無意地在他耳邊吹氣。
然后,她就看見傅玉衡冷白的耳朵,慢慢被自己的氣息薰染得紅若鴿血。
徒南薰暗暗一笑,裝作什么都不知道,撒嬌道“這段時日你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咱們夫妻都好久沒有好好說說話了。”
“是我忽略你了。”傅玉衡抓住她的藕臂,想從自己脖子上拉下來。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氛圍不同的原因,他寬厚的手掌剛剛碰到她臂上雪膚,她就微微顫了一下,弄得他心里也不禁生出了幾分異樣。
他深吸了一口氣,決定轉移話題。
“也不知馬兄如何了幫著貍官找到自己親生父母了嗎”
曖昧的氛圍瞬間消散。
徒南薰氣得掐住他腰上軟肉,卻只舍得轉了半圈。
傅玉衡“嘶”的一聲,裝得極其痛苦,可憐兮兮地求饒,“公主手下留情,小人再也不敢了。”
“哼”徒南薰嗔了他一眼,還是饒了他這一遭,“不管怎么說,馬上都要過年了,馬兄肯定會給他弟弟寫封家書報平安吧”
以馬介甫豪爽重義的性格,不但會給馬義成寫家書,也會給傅玉衡寫信報平安。
還有被他收養的喜兒與楊老爺子,他若是不能趕回來過年,肯定也要寫信,讓那一老一小放心。
“對了。”傅玉衡突然想起來,“馬兄一去許久,楊老爺子和喜兒兩個也不知如何了,不如我明天以馬兄的名義,去看看他們”
喜兒就是那個放任老婆虐待全家的楊萬石的侄子,當初是馬介甫看不過眼,直接把人帶走了。
沒走之前,馬介甫還說過,喜兒也不小了,明年就請個先生,替他啟蒙,教他讀書科舉。
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誰能想到會出了貍官這件事呢
馬介甫分身乏術,要幫助貍官,就只能把喜兒的事往后放一放。
徒南薰也知道喜兒的身世,對這個無父無母的孩子也很是憐惜,聞言便點了點頭,“多帶點東西過去。”
她想了想,又說“叫繡莊上派個繡娘跟你一起去,替他們爺孫兩個量體裁衣。”
過年了嘛,總得添幾身新衣裳。
“好,都聽你的。”
徒南薰又道“既然要做衣裳,也不能把自家人落下,干脆就讓繡莊管事帶著新出的布料上門,讓娘和嬸子她們都挑一挑吧。”
這個時代的染料都是純天然的,安全是夠安全了,但比起后世的化學染料,太容易褪色了。
因而,大戶人家每次出門做客,都會準備幾身從沒穿過的衣裳,一身現穿,剩下的備用,以防萬一。
那些穿過一次下過水的,往后都只在家穿了。
年節的時候少不了請客或赴宴,自然要多做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