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了,我自然就知道了。我知道了,就一定會為你做主。”
小蝶鄭重地點頭應了,又滿是感激地拜了又拜,眼中已是含了淚。
其實她家里并不窮困,縱然算不上地主,卻也是能夠自給自足的富農。
如若不然,她爹也沒那個閑錢娶二房。
只因小蝶的親娘沒生個兒子,偏生她的時候又傷了身子,她爹就以此為借口,又娶了一房。
二娘厲害得很,進門沒多久就把她爹籠絡住了。等生了兒子,更是攛掇著她爹,把她這個“賠錢貨”給賣了。
親爹靠不住,親娘又因生她傷了身子,對她頗有幾分怨恨。
小蝶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能被牙婆領走,又因生得齊整,被牙婆轉賣給了采買小戲子的。
原以為自己一輩子也就這樣了,能熬幾天是幾天。
誰知上天垂憐,讓她遇見了公主府這個好買主,重新看見了后半輩子的希望。
見她實在穩重可愛,徒南薰解下腰間的香包掛在她身上,“這里面的香料是提神醒腦的,你拿著玩兒吧。”
“多謝公主。”
“好了,你去忙吧。”徒南薰又摸了摸她頭上的雙丫髻,這才打發她出去了。
辛八娘她們幾個正在討論建了一半的影視基地,齡官臉上帶著幾分向往,“等建成了之后,咱們是不是都搬過去住了”
“那是自然。”辛八娘笑道,“五哥不是說了嘛,萬年縣離京城遠,咱們這些演員不可能把時間都浪費在來回的路上。”
齡官道“那可太好了”
她可算是怕了京城那些公子哥了。
自從她演了祝英臺,一炮而紅之后,就有許多自詡風流的公子哥,用各種借口來大劇院找她。
雖然礙于公主府的名頭,沒人敢做出強迫之舉,但整日里被人各種利誘,也讓齡官煩不勝煩。
她也是自小沒了爹娘,被叔叔嬸子賣掉的,什么事沒見過,怎么可能聽信那些甜言蜜語
對她來說,那就是幾只蒼蠅整日里在耳邊“嗡嗡嗡”,偏又不能打死,別提多惱人了。
幸好沒過多久,大劇院的形式就從舞臺劇改成了錄播,只要演員不想,就可以不出現在劇院里。
徒南薰和小蝶說完話之后,剛好聽見齡官的最后一句。
這話音聽著不大對,她蹙眉問道“可是有人去騷擾你了”
齡官一呆,有些懊惱自己說順嘴了,忙道“公主不必擔心,他們不敢用強,我自己能應付。”
比起從前的身似浮萍,從不由己,如今的日子已經像是在天上了。
所以,齡官不想再給公主和五爺添麻煩,能自己解決的事,就自己解決了。
但徒南薰已經明白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當時也沒多說什么,想著回去之后,就讓郭氏派幾個厲害的嬤嬤守在兩個劇院里。
正好這時候,柳長春打發出去買酒菜的幾個男演員,已經提著食盒回來了。
徒南薰和幾個姑娘自然是單獨坐一桌,兩個男演員把她們的酒菜送進來,讓她們在休息室里自在受用。
“你們坐在哪里”徒南薰問了一句。
其中一個男演員笑道“影棚里有的是地方,公主不必掛懷。”
徒南薰點了點頭,示意綠蘿,“咱們馬車暗格里有幾瓶好酒,你去給他們拿過去。”
兩個男演員急忙代大伙兒道謝,跟著綠蘿一起退出去了。
不想剛從馬車上取了酒,她一轉身就看見馬義成從東邊的一條小路上走了過來。
待見到綠蘿,馬義成也十分驚喜,急忙上前兩步,拱手施禮,“綠蘿姑娘,真是好久不見了。”
綠蘿盯著他那張面如冠玉的臉狠狠看了一眼,旋即錯開了目光,接下來的一舉一動,都非常符合世俗禮節。
“原來是小馬公子,不知小馬公子從何而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