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分明是一前一后入府拜見,對待女兒的態度卻是千差萬別,如何不讓人感慨唏噓
而徒南薰之所以答應得這樣痛快,除了封老夫人的愛女之心讓她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淑妃,就是因為有小翠的母親做對比。
一個是為了自己的因果,毫不猶豫地把女兒推進火坑,且一次不夠,還想再來一次;
一個是為了女兒能順利度過天劫,多年苦心籌謀,甚至舍下臉面來求人相助。
若是小翠在場,怕是要剖肝摘心地自問我上輩子究竟做了多大的孽,今生要遭遇這樣的苦楚呢
思及此,徒南薰對封老夫人的態度更加溫和,不禁問及她自身。
“聽老夫人的意思,云翠仙日后是要留在京城的,不知道老夫人在京中可有落腳之處”
雖未明言,但她的意思很明顯,只要封老夫人說出一句來得倉促,還未來得及尋覓住處,徒南薰就會出言留下她。
但封老夫人卻是搖了搖頭,帶著幾分擔憂說“老身早就推算過了,情劫不比其余劫數,身為骨肉至親,是不能陪她渡劫的。”
也正是因此,她才會一再推算安置,哪怕有多一點生機也要拉下臉皮求人。
就算拋開和亡夫的情誼不談,她與女兒相依為命多年,女兒也早就成了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若是云翠仙不幸隕于天劫,她怕是也要崩潰了。
徒南薰想到自己出嫁之前,母親淑妃的牽腸掛肚,對于封老夫人的心思頗能理解。
她暗暗感嘆了一番慈母之心,鄭重向老夫人保證,“老夫人放心,別的不敢說,只要云翠仙在京中一日,我就保證權貴高官無人敢欺她。”
身為一個凡人,她能保證的也只有這些了。
但封老夫人已然不感激不盡,再拜謝之后,才由紅藻領著出去,和女兒道別了。
綠蘿不禁感慨道“同樣都是做娘的,怎么這位封老夫人就這樣好,昨日那位白老夫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小翠的姑娘的仇人呢。”
這話夫妻二人都非常贊同,因而徒南薰雖然提醒了她不可胡言,卻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徒南薰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衡哥,日后不會又有一個叫聶小倩的女鬼找來,問你的故事里為什么會有她吧”
傅玉衡神色一僵,便見綠蘿掩唇笑了起來,“公主可是說笑了,您和五爺都是天潢貴胄,哪個女鬼敢舞到您二位面前來”
兩口子對視了一眼,想到和綠蘿已經彼此有意的馬義成,決定還是提前給這姑娘透一點底吧。
徒南薰便道“怎么沒有你還認識呢。”
“啊”綠蘿一呆,只覺得有一股寒意從脊骨升起,瞬間竄到腦門,讓她激靈靈打了個寒噤。
她下意識抱住自己,擼了擼雙臂上的雞皮疙瘩,硬著頭皮問“是誰呀”
“就是連鎖妹妹呀。你不是總夸她楚楚可憐于外,冶艷妖嬈內藏,是個女子中的極品美人嗎”
綠蘿覺得自己的臉都要僵住了,干巴巴地笑了笑,卻比苦還難看,“公主,您是跟我開玩笑的吧”
一定是的吧
那連鎖姑娘大太陽底下都能現身,怎么可能是個鬼呢
傅玉衡暗暗一笑,補了一刀,“你是不是在想,連鎖妹妹太陽底下都敢隨意走動,不可能是個鬼物”
綠蘿一驚,“五爺,您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傅玉衡“因為你的心思都寫臉上了呀。”
這姑娘,嚇得城府都沒了,以前也沒看出來她這么膽小呀。
這會兒綠蘿是徹底笑不出來了,顫抖著問“是呀,為什么她不怕太陽呢”
徒南薰挑了挑眉,“因為和她玩的好的,大部分都是狐仙呀。”
有鞏仙這個煉器大家在,弄出一個替鬼避光的法器,很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