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傅玉衡滿心疑惑,“這怎么跟我扯上關系了我可是很久都沒出京城了。”
徒南薰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說不定,是你沒來京城之前,惹下的風流債呢。”
傅玉衡無語了一瞬,連忙替自己澄清,“這可不能瞎說,沒來京城之前,我可是一心只攻圣賢書,哪有功夫想那些有的沒的”
只要我長了嘴,那些不必要的誤會,就絕對沒有機會誕生
見他一本正經的,徒南薰“撲哧”一笑,輕輕錘了他一下,嗔道“我逗你呢。”
“那也要說清楚。”傅玉衡猛然握住她白嫩的柔荑,目光灼灼,“我是很認真的。”
徒南薰心中羞喜,玉顏染霞,偷偷覷了一眼在場眾人,卻見有人面露調侃,有人看天看地。
“好了,好了,先說正事吧。”徒南薰輕輕推了推他,示意他去看眾人。
傅玉衡一扭頭,也被眾人形狀各異的揶揄嚇了一跳,慌忙松開了手。
他若是鎮定自若還好,這么慌張的反應,更加勾起了大家伙的調侃之心。
連鎖掩唇笑道“五哥,五嫂,你們當我們不存在就行。”
聶小倩也抿唇笑道“若是五爺和公主實在介意,妾身也可化作壁畫,附著于墻壁之上。”
眾人哄笑,等著看夫妻二人的羞囧模樣。
可他們哪里知道,這兩口子都不是一般人。
且不說傅玉衡上輩子也算是經歷豐富,就算是沒什么實際經驗的徒南薰,也是獨立創作避火圖,摩拳擦掌要把自家夫婿吃干抹凈的人物。
方才驟然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但被他們刻意調侃,倒把兩人的逆反心理給激出來了。
徒南薰輕輕哼了一聲,伸手就要去抓傅玉衡的手。
卻不想,傅玉衡也和她做了同樣的動作。
兩只手在半空中相遇,一個修長有力,一個白皙柔嫩,雖然顏色略有深淺,卻都是一樣好看。
夫妻二人對視了一眼,傅玉衡從妻子眼中讀出了詫異之色。
他略一思索,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老婆一直把我當純情小伙兒怎么辦
這個問題在腦子里轉了一圈,他就迅速做出了抉擇當然是配合她啦
下一秒,傅玉衡冷白的臉皮上,就像是醉酒一般,染上了兩抹酡紅,和徒南薰對視的眼神也有些微不可查的閃躲。
當有一個人比自己更害羞時,自己心中的羞澀之意往往會一掃而空。
此時此刻,徒南薰便是如此。
原本當眾做如此出格的事,她心里還有些不自在,那只手也是忍著羞澀,心一橫才伸出去的。
但一看見傅玉衡害羞臉紅,她就立刻覺得,自己是個無所畏懼的巾幗英雄。
她抬起兩人交握的手,得意洋洋地晃了晃,理直氣壯地宣誓主權“我們可是正經夫妻,圣旨賜婚,拜過天地的兩口子”
見他們如此,眾人反倒覺得沒意思,話題很快就回到了正題。
卻原來,因著話劇倩女幽魂實在太火,哪怕是茍在蘭若寺里的女鬼們也有所耳聞。
那些女鬼雖然都是被樹妖脅迫害人的,卻也不乏自甘淪為倀鬼,助紂為虐的。
偏那些為虎作倀的女鬼們都很有上進心,一心想要討好樹妖,做樹妖跟前的第一人。
聶小倩這個現任第一人,可不就成了她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一個女鬼晚上勾引書生時,從某個書生那里聽說了這出話劇。
她也是個有心思的,蘭若寺、聶小倩、樹妖姥姥、女鬼、骨灰
這些關鍵詞單拎出來一個不算什么,可所有元素糅合在了一起,就不能不讓人多想了。
那女鬼尋思著莫不是小倩那賤人偷偷放走了某個書生如若不然,蘭若寺里的情況,怎么可能流傳到外面,還被人編成了戲
旋即她又想到,這大半年來,夜間逗留蘭若寺的人的確是少了許多,倒是白天會有很多人結伴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