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也陸陸續續回神,紛紛像他道謝。
馬介甫也沒推辭,坦然受了眾人的禮。
而后,他就笑著對傅玉衡道“不是說要替我接風洗塵嗎若有好酒好菜,趁早都拿出來吧。”
傅玉衡也笑道“還用你說已經在順義閣準備好了,咱們快過去吧。”
眾人說說笑笑,一起去了順義閣。
那里已經擺好了三個桌子,每張桌子上都先放了八碟果子和四個涼菜。
還未進門,馬介甫就先聞見了一股濃郁的酒香。
縱然他不如堂弟馬義成一般好酒,這酒香也引得他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好香的酒五郎,這也是你釀的”
“上個月新釀的。”傅玉衡點了點頭,把他引到正對門的那桌坐下,親手開了一壇酒。
“上個月的新酒”馬介甫詫異地挑了挑眉,“你可是得了什么寶物”
傅玉衡笑了,“果然瞞不住你。”
他從腰間解下酒蟲琥珀,“就是這個,年前新得到。說起來,還多虧了十四娘。”
坐在另一桌的十四娘靦腆地笑了笑,“不過是僥幸而已。”
封三娘已經迫不及待吃了一口涼菜,“唔,是方大廚的手藝。五哥,你又請了方大廚來”
“是呀。”傅玉衡道,“你們不是喜歡吃他做的菜嗎”
他扶著徒南薰在身旁坐下,招呼眾人,“都是自家人,別客氣了,大家都坐吧。
先吃點果子蜜餞開開胃,拿涼菜墊墊底,熱菜要現做的才好吃,已經讓人去后廚通知了。”
眾人互相謝了座,帶著歡欣落座。
因著馬介甫剛從廣東回來,大家少不得要問起順利找到家人的阿寶。
“阿寶挺好的,她父母對她呵護備至,丈夫對她事事聽從。
雖然那孫子楚沒有舉業的才能,但阿寶正好喜歡平淡度日,兩人也算是相得益彰。”
他還說起了另外一件事,“對了五郎,永安縣的廟會要到了,我回京的路上,看到好多藝人結伴往京城這邊趕呢。”
被他這么一提,徒南薰也想起了這回事,“對了,你去年放出了消息,往后每年都會去廟會上選出優秀者。去年教的是話劇,今年怎么辦呢”
總不能教他們演電影吧
傅玉衡沉吟了片刻,“今年咱們就趁機招募有天賦的演員。”
雖然他們大劇院里的演員不少,但新鮮血液還是要增添的。
至于勝出的劇團,話劇肯定是要教的,但今年主要教的,將是如何自己整編話劇。
由于生產力的關系,電影不可能普及到每一個鄉村。
但話劇團可以翻山越嶺,到達任何地方。
那些藝人班子學會了如何整編話劇,就可以把電影編成話劇,演遍每一個角落。
見他心里有數,馬介甫就不多操心了,如今他更關心另外一件事。
“對了五郎,你下一部電影準備拍什么我還沒演過電影呢。”
傅玉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是準備拍一部新電影,連劇本都寫好了。若是馬兄有膽量,就教你演男主角。”
坐在她身旁的徒南薰夾菜的手微微一頓,神色有幾分古怪,但很快就若無其事了。
馬介甫不受激將法,只是道“我得先看看劇本,畢竟從未演過電影,若是人物太過復雜,我就不去砸你的招牌了。”
傅玉衡挑眉,“人物倒是不復雜,就是個純粹惡有惡報的浪蕩公子而已。”
這個故事牽扯到了言情、純愛、三人行和骨科,堪稱是聊齋故事里的混亂之最。
這種故事,他前世那個環境,是根本不可能搬上熒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