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并沒有多問。
但傅玉衡卻自己說了,“在我識海里那個器靈也是界外之物。我之所以把這東西給你,就是知道你對理工比較沉迷。
而這個東西能聯系到的人,有很多數理化方面的大佬,還有很多工科大能。
你為我做了這么多,我也沒什么能報答你的,只能贈這一條探索的路子了。”
聽了這話,鞏仙立刻這通訊器愛不釋手。
問明了怎么用之后,他就立刻擺了擺手,示意傅玉衡可以走了。
被掃地出門的傅玉衡沉沉地嘆了一聲,只道人心不古。
曾經的鞏仙,是多么的豁達大度,平易近人呀。
自從接觸了數理化,他就變成了一個無情的學習機器和研究機器,整天不是推公式就是做實驗,仿佛情商已經被數理化給練化掉了。
“五爺”洗硯喊了他一聲。
傅玉衡笑道“走吧,回家了。”
也不知道大公主能不能趕在永安縣廟會之前生產。
若是不能的話,今年的廟會,他怕是要自己一個人去了。
正想著這件事呢,他一踏進家門,就被人請到了東大院。
來請他的,正是父母跟前得用的大丫鬟杏兒。
“喲呵,這是什么風,怎么把杏兒姐姐吹過來了”
杏兒朝他福了福身,笑道“這可是陣好風,多子多福的風。”
傅玉衡一怔,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可是老家那邊來人了”
杏兒愕然了一瞬,瞪圓了眼睛問“五爺,這您都能猜到”
難不成,這就是狀元郎的實力嗎
傅玉衡笑了笑,也沒做解釋,只是道“走吧,別讓爹娘久等了。”
等他到了東大院,傅江夫婦和傅海夫婦齊聚一堂,下手還做了一位年輕公子,看起來二十二三歲,比傅玉衡要大一些。
“孩兒給爹娘請安,給三叔三嬸請安。”
向父母行了禮,傅玉衡看向那位年輕公子,“不知這位公子是”
那年輕公子急忙起身,拱手施禮,“小人張子成,見過傅五爺。”
傅海在一旁介紹道“這是鎖子他大舅哥,張家的大公子。”
“原來是張大哥。”傅玉衡趕緊還禮,態度明熱絡了幾分。
不管怎么說,兩家都是親戚。
而且傅鎖和張扶光夫妻恩愛,就算是看在弟弟的面子上,傅玉衡也會給張家人面子的。
雙方寒暄過后各自落座,傅玉衡特意坐到了張子成隔壁,方便兩個年輕人說話。
“張兄此次入京,可是有要事要辦”
張子成道“家父給小人定了一門親事,小人此番入京,為的正是拜見岳父,并朝岳家下聘。”
“哦”傅玉衡道,“不知是哪家的千金有幸,能與張兄喜結連理”
“是劉通政家的大姑娘。”
提起自己的未婚妻,或者說是提起這門婚事,張子誠神色淡淡,并不是很熱絡。
傅玉衡看出幾分端倪,卻并沒有說破,只是笑道“緣分二字,自來妙不可言,說不得張兄入京,便能覓得佳偶呢。”
說話間,他的余光卻瞥見,自家幾位長輩的臉色,都有不同程度的變化,而且不是什么好變化。
不過這也難怪,劉通政家的大姑娘,不正是愛慕玉蓮的劉連城嗎
事關自家小輩,幾個長輩自然謹慎。
但傅玉衡卻覺得這件事沒什么大不了的。
劉姑娘只是喜歡上了一個優秀的人,雖然也因此茶過六皇子,但那都是小姑娘的小打小鬧,并沒有造成什么實際傷害。
而且人家如今也醒悟了,決心放下這段感情,尋找真正屬于自己的愛情。
每個人都有追求愛情的權利,在這個禮教森嚴的年代,一個姑娘敢于追求自己的愛情,本身就是一件難能可貴的事。
只是不知,被他的蝴蝶翅膀扇了一下之后,連城姑娘的正緣,會不會變成眼前的張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