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妹兩個體諒柳長州第一回當爹,對于他傻瓜似的問題,也都耐心解答。
但這不代表她們就不覺得煩。
眼見他沒話找話還沒完沒了了,姐妹二人痛苦地對視了一眼。
河陽公主靈機一動,說道“對了大姐夫,大姐不是專門給孩子準備了玩具房嗎
眼見孩子都要出生了,想必很快就能用上了,不如你再去看看,還有什么要增減的地方”
“啊,對,我去看看。”
柳長州條件反射般應了一聲,風風火火地走了。
“呼”徒南薰松了口氣,對河陽公主豎起了大拇指,“總算忽悠走了。二姐,還是你有辦法。”
河陽公主得意地笑了笑,又問道“對了,忽悠是什么意思”
“就是哄騙呀。”
“哦這是你家駙馬老家的方言”
“那倒也不是,估計是他自己琢磨出來的。挺有意思的,不是嗎”
“是挺有意思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說著說著,就說起了他們家拍電影的事。
“下一部電影什么時候出來呀”河陽公主道,“你們這一次的進度,有點慢呀。”
對此,徒南薰表示她也很無奈,“男主演是個正人君子,但故事里的男主角,卻是個五毒俱全的浪蕩子。這不,正在旁觀式體驗呢。”
河陽公主點了點頭,“別的不說,你們那些演員,品性都還不錯。”
聽見這話,徒南薰高興了,側身往那邊湊了湊,問道“這是二姐一個人的想法,還是許多人都這么想”
河陽公主不知道她的想法,但還是直言道“我認識的貴婦,都覺得你們那里的女演員自尊自愛,男演員也都頗有君子之風。”
“姐姐不是哄我高興吧”
被她一再追著確認,河陽公主才認真了幾分,“這有什么好哄你的
雖然也有些酸溜溜地罵幾聲狐媚子,但人活在世上,哪有不被人罵的”
聽到這里,徒南薰心滿意足,“沒錯,人生在世,總不可能讓所有人都喜歡。”
至于那些罵狐媚子的都是什么貨色,徒南薰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出來。
無非就是家里男人風流好色,她們管不住男的,就去罵女的。
說白了,就是欺軟怕硬。
只要有人肯給出公正的評價,劇院里那些女孩子,就算沒有白堅持自力更生。
東昌公主進產房時,已經是下午了。
等到黃昏時分,兩家都派人來問情況,她們姊妹倆自然是不能在這個時候走的。
打發人回去報信之后,沒過多久,徐輝就過來了。
徒南薰實在是不想吃他們兩口子的狗糧,一看見柳長州進了回廊,趕緊道“二姐夫,你去陪陪大姐夫吧,他緊張得直說胡話。”
語無倫次,可不就是約等于說胡話嗎
用徐輝絆住了柳長州,避免了她們姐妹遭受二次荼毒,不但徒南薰滿意,河陽公主也很滿意。
十多才當爹的傻爸爸,她們實在是應付不來。
用產婆和嬤嬤的話來說,這孩子也不算是磨人。
這個說話,遭到了河陽公主與徒南薰的一直唾棄。
從頭天上午開始陣痛,等到第二天晨曦微露,那個臭小子才肯從親娘肚子里爬出來。
就這,還想得一個不磨人的好孩子名頭
不管別人怎么說,兩個姨媽堅決不同意。
孩子生下來之后,東昌公主就脫力暈了過去。
她們姐妹兩個仿佛都經歷了一場大戰,只覺得渾身上下的力氣一下子都被抽光了。
大公主的貼身婢女急忙讓人扶著兩位公主,去早收拾好的客房休息。
等她們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了。
打聽好了東昌公主已經醒了,宮里的賞賜也都送過來了,她們便各自洗漱,去探望大姐姐和磨人精外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