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胡晨不放假,胡悅也沒有跟來,八成是外面有事。
紅杉撇了撇嘴,“是大嫂娘家出事了,大哥怕自己一個人應付不來,就把他一起拉過去了。”
本來還想讓紅杉也一起去的,但紅杉不愿意管這些家長里短的事,就借口劇組要忙了,堅決推辭了。
她之所以拉著幾個新手編輯搞劇本,未嘗沒有躲避麻煩的意思。
傅玉衡微微皺了皺眉,“什么大事,還得拉著弟弟壯膽”
“可不就是壯膽嗎”紅杉嗤笑道,“大嫂娘家臨海,據說是有一條大魚忽然沖上了岸,當地人就搶著去刮魚鱗、割魚肉。
那魚大得像山一樣,兩顆眼珠子都被扣掉了,剩下的眼窩深得像井一樣。
大嫂的娘家大哥,跟著大家伙兒去割魚肉時還不老實,非要爬到魚頭上去看那眼窩子。
結果踩到了腮邊的鱗片,腳底下打滑掉進去了。等撈上來的時候,人已經沒氣了。”
這事情出得太過怪異,胡家大哥膽子不大,自然不敢兩口子去奔喪,總想再拉幾個陽氣壯的一起。
胡悅是個男人,自然陽氣盛。
至于紅杉,他們兩口子覺得紅杉命硬,跟著去也能以煞破煞。
聽到這里,傅玉衡惱了,“去他大爺的以煞破煞”
有這么說話的嗎
紅杉怎么了
就因為命苦還熬住了沒自裁,就叫命硬
紅杉趕緊給他倒茶,“師傅消消氣,我不是沒搭理他們嗎胡悅還把他大哥說了一頓,已經替我出過氣了。”
傅玉衡“哼”了一聲,對胡悅這次的表現勉強滿意。
“行了,不說這些掃興的事了,你先看看劇本。”
說著,他就把趁剛才整理好的劇本拿了出來。
紅杉接過這個新的文案夾,翻開封皮,就見扉頁上寫了兩行字。
第一行是“包公案之”四個大字,第一行是“審白毛”三個稍微小一些的。
紅杉道“師傅這是準備做一個包公案的系列”
“是有這意思。現成的資源,不用白不用。”
紅杉滿臉贊同,低頭去看劇本。
這個故事后面,出現了一個和包公有仇的道士。
聽這道士的話音,他兒子曾經犯了案,上了包公的狗頭鍘,這道士包庇江正圖,目的就是為了替兒子報仇。
“好,放個鉤子在這里,下一部正好拍這道士兒子的案子。”
紅杉已經能想象到,這部電影上映之后,觀眾們對道士和包公之間的仇怨抓耳撓腮了。
劇本看完之后,紅杉就詢問道“對于這部電影,師傅有什么提點的嗎”
她知道,若不是有重點需要注意,傅玉衡就直接派人把劇本送過去了。
傅玉衡正色,“包公是傳統故事,自前朝以來,不知道被多少流派的戲班子演繹過了。
許多說書的,唱大鼓的,唱三弦的,唱墜子的,也都改編出了屬于自己的特色。”
他問紅杉,“你說,咱們的特色是什么”
對于百姓爛熟于心的故事,若是改不出特色,就必然會撲街。
紅杉想說咱們的呈現方式,不就是一大特色嗎
可這種顯而易見的事情,師傅又怎么會特意考問呢
她沉下心來,把大劇院以往的劇目都在心里過了一遍,漸漸就有了想法。
“是對女子的憐憫,和對人渣的警示。”
“對,這是我們一大特色,也是最吸引女觀眾的一點。”
傅玉衡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我們吸引男觀眾的點在哪里呢”
紅杉不假思索,“凡是不作惡的男主角,都會有美貌嬌妻,并且平步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