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高挑窈窕的身影繞過屏風,珊珊而來。
一身棗紅色的蓮紋曲裾,外罩珊瑚紅同花色褝衣。頭上梳著帆船髻,左右各插了六支蓮花簪。
洪、呂二人是頭一次見她,只覺得一眼看過去,端莊典雅和威儀天成完美地糅合在了眼前的女子身上,讓人望之心折。
此時蓮花公主已經走到了近前,笑著對二人見禮,“兩位妹妹見諒,我這人就是嘴快,沒別的意思。”
兩人忙道無妨。
她們都是三十多歲的人了,蓮花公主看起來也就十七八。
被一個外表十七八的小姑娘喊妹妹,她們竟然也沒有半點覺得不妥的。
歸根結底,還是蓮花本身的氣場太強,誰到她眼前都不敢想著壓她一頭。
雙方相互做禮,徒南薰重新安排了座次,讓玉蓮和紅杉都往后挪了挪,請蓮花坐了主家上位。
蓮花公主道“這兩位妹妹,就是公主千辛萬苦請回來的先生吧”
“正是。”徒南薰介紹道,“穿退紅色的那位姓洪,閨名秀秀;穿品月色的那位姓呂,閨名瓊娘。
兩位先生都是飽讀詩書且品行端正之輩,兼之又有閱歷。請她們教導那些未經世事的小姑娘,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一邊聽著徒南薰的介紹,蓮花公主已經把兩人打量了個通透。
此時忍不住贊道“好兩個玲瓏纖巧,風姿卓然的美人,真是造化有功,讓我也有了這般眼福。”
如此直白熱烈的贊美,讓兩位先生都不禁臉色泛紅,心里卻也暗喜。
洪秀秀道“謬贊了,謬贊了。在連花姑娘這樣傾國之姿的絕代佳人面前,我當真羞得連下腳都地方都沒有了。”
“呂妹妹說得不錯。”呂瓊娘也道,“在今日之前,我從不相信世上真有什么傾國傾城。
今日得見諸位,方知我往日里不過是井底之蛙,真真小覷了天下佳人,”
徒南薰吩咐人撤下殘羹,重整宴席,笑道“依我看來,你們都是大美人,就別相互恭維來,恭維去的了。快都坐好了,讓我好好享受一番視覺盛宴。”
眾女轟然大笑,初見的隔閡瞬間消弭殆盡。
因著大家都熟識了,新菜上來之后,就沒叫茶,徒南薰直接讓人拿了酒。
“綠蘿你去找衡哥,把他腰上掛的琥珀拿來。”
“誒。”綠蘿應了一聲就走了。
洪、呂二人都很好奇,什么琥珀喝酒時要用。
呂瓊娘猜測莫不是皇家特有的醒酒石
等綠蘿把琥珀拿回來之后,徒南薰才讓人把酒壇子開封,提著琥珀上的瓔珞就墜了進去。
兩人更加好奇了這又是什么喝法
她們也是經常在大戶人家教女孩子的,也從未見過用琥珀浸酒的呀。
然后她們就明顯感覺到,酒香越來越濃,越來越醇厚,不過一刻鐘,其香便如十年陳釀一般。
見她們實在好奇,徒南薰就把琥珀拿了出來,用細棉布擦干凈酒漬,遞給了身側的洪秀秀。
“這琥珀里封著一只酒蟲,乃是個可遇不可求的好東西。”
洪秀秀接過來仔細看了看,果然見琥珀核心里,曲蜷著一條地龍般的蟲子。
想到這丑蟲子竟然有這樣的神效,她不禁嘖嘖稱奇,看過之后又遞給了呂瓊娘。
把琥珀傳了一圈之后,徒南薰才讓綠蘿再給傅玉衡送過去。
傅玉衡正在書房寫劇本,還是包公案里的故事。
審白毛里出現的那個道士,正好是一個扣子,如今他寫的這一篇,正是寫道士兒子那個案子狀元殺母。
他準備抽空把亞視那一版的包公案都回憶編寫一番,做出一個完整的系列。
據玉蓮從六皇子那里得到的消息,信號塔已經快竣工了,電視機也是時候在京城推廣了。
等庫房里壓的五百臺電視機賣出去之后,統一播放的第一部電視劇,他就準備用包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