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請講。”
傅玉衡便道“姑娘也聽說過我們家的大劇院,其實里面的許多女演員,還有做幕后工作的,都是鬼狐之類的。”
青鳳想了想,說“妾不想被那耿姓狂生尋到蹤跡,不欲拋頭露面。”
想到那輕狂無禮的耿去病,青鳳這么好的脾氣,也忍不住要皺起眉頭,罵一句無禮狂徒。
讀過這篇故事的傅玉衡,也對青鳳露出了同情之色。
雖然青鳳一篇很得蒲先生喜愛,還有蒲先生的朋友圈子也對這一篇評價極高。
但在傅玉衡看來,耿去病的惡心程度,絕不下于畫皮里的王生。
雖然原著里盡量把耿去病往瀟灑不羈那方面描述,但他做出來的事,卻是猥瑣至極。
雖然青鳳叔父一家不經主人同意,就寄居人家的空宅子,的確是不地道。
但受害者,從來不需要道德完美才有申訴的資格。
耿去病頭一次見青鳳,就拿腳去勾人家姑娘的小腳,這是正常人能干出來的嗎
要知道在這個年代,女子的足就相當于第二個身體,被人看了或碰了腳,跟被人看了果體沒有任何區別。
雖然這都是封建糟粕,不值得提倡。
可此事一旦暴露,耿去病一個大男人,頂多被人笑罵一句風流,青鳳一個姑娘可就真的毀了。
事實也當真如此。
被耿去病驚擾之后,青鳳一家子就都隱匿了起來,不再出現。
耿去病卻日日都到這個宅子來,打著深情之名,行騷擾之實。
后面原著上寫著青鳳也愛慕耿去病,所以才在一家人將要搬走之際,出來見了耿一面。
但傅玉衡不是戀愛腦,也不是普信男,代入不了耿去病的視角。
在他看來,無非就是青鳳不堪其擾,這才出來一見,希望能勸得耿去病高抬貴手,別再打擾他們一家了。
接下來就是耿的騷操作,猥瑣惡心之至。
一開始青鳳是隔著一扇門和他說話,耿苦苦哀求我只是想再見你一面,并不是想著肌膚之親。
等青鳳心軟出來之后,他立刻就上前拉住人家的手,還沒說幾句話,就提出和人家姑娘滾床單。
當時傅玉衡都看傻了。
話說你前面那句“不求肌膚之親”,是變成狗屎被你吃了嗎
幸好這個時候,青鳳的叔父趕到,把青鳳帶了回去。
但她叔父家教十分嚴苛,還沒走遠就對著侄女一通辱罵,又是“賤婢”又是“壞我門風”的。
由此可見,青鳳寄人籬下的日子,并不怎么好過。
也怪不得她如今不敢回家,也不敢泄露行蹤。
因為了解她的難處,傅玉衡也沒有深問,立刻就給出了第二個方案。
“我要新建一座莊園,里面集合了酒樓、客棧、影院、圖書館、和各種輕娛樂。
青鳳姑娘知書達理,對于管家理事應該也不陌生。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做個管理賬目的掌柜”
“這我可以嗎”青鳳明顯意動,但多年的家教束縛,讓她很不自信。
“當然可以了。”傅玉衡斬釘截鐵地肯定了她,“你放心,迎來送往的掌柜另外有人,你只需要總管賬目即可。
只是一開始管賬只有你一個人,等日后規模擴大了,再多招幾個賬房替你打下手。”
頭一次被人肯定,青鳳心頭歡喜,卻還是有些遲疑,“那公主也會覺得我合適嗎”
話音剛落,就聽見簾籠聲響,徒南薰笑吟吟地走了進來,“合適,怎么不合適妹妹一看就是個水晶玻璃人,叫我一見就愛進心坎里去了。”
她三兩步走上前,拉著青鳳在榻上坐了,回眸嗔了傅玉衡一眼,“你也真是的,也不知道給人讓個坐。”
傅玉衡只得陪笑,“是我疏忽了,咱們家還是得夫人看顧著。”
徒南薰“撲哧”一笑,見青鳳明顯坐立不安,便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好妹妹,你的事我剛才都聽見了。你別怕,只管在這里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