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光安撫地拍了拍妹妹的手背,笑著對傅玉衡說“想來我妹妹的身份,五爺已經知曉了。
不錯,我妹妹是有些非常手段,只是不知她能不能保障樹苗一路的安穩了。”
見她如此,傅玉衡溫和地笑了笑,連忙出言安撫,“錢二姑娘,你別緊張。
我身邊的鬼狐朋友不知道有多少,對你這樣的存在,早就見怪不怪了。”
但玉英不聽他說,只是看著自己的姐姐。
直到齊光沖她點了頭,她才露出了放松的笑容,“多謝五爺信任,我的確有些手段,能夠保障樹苗安全運往任何地方。”
說到這里,她請求傅玉衡給她一份裝裱過的空白宣紙。
這種東西,一時半會兒還真不好找,傅玉衡道“我讓人到書局去弄一份吧。”
“那倒也不必了。”玉英胸有成竹地說,“但凡是和書畫有關的事情,都難不倒我。五爺這里若是有原材料,我自己裝裱一副也不費事。”
傅玉衡便帶著兩人去了西院書房。
在里面讀書的徐柱聽見動靜,急忙出來迎接。
“行了,我就是來找幾張紙,你忙你的吧,不用跟著我。”
徐柱知曉他的脾氣,當即就行了個禮退下了。
去年七月的時候,在郭氏的保駕護航下,他順利參加了童生試和府試。
如今出門在外,旁人也要尊稱他一聲“秀才公”了。
不過通過這次考試,他也再次深刻地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
因而這些日子以來,他除了在家讀書之外,就是帶著人往外城窮人多的地方跑。
據跟著出門的旺兒說,有一次他還跑到碼頭上,幫人抗過大包。
當然了,以他的身板和力氣,沒撐過第三麻袋也就是了。
掙了倆雜面饅頭,他卻像得了金子一樣,抱著到了家才舍得吃。
對于吃慣了精米細面的人來說,雜面饅頭肯定是不好吃的,但徐柱卻吃得很認真。
傅玉衡得知之后,只是笑了笑,并沒有對他的行為多加干涉。
孩子大了,只要不刻意闖禍,體驗生活不是什么壞事。
打發走了徐柱之后,傅玉衡就帶著錢家姐妹去了隔壁的屋子。
那里存放著各種品類的宣紙,不管玉英想要什么樣的,都可就地取材。
既然材料齊全,剩下的就好辦了。
玉英很快便選了一張檀皮宣,和一張大生宣。檀皮宣用作畫布,大生喧做裝裱之用。
等空白畫卷裱好了之后,她便請傅玉衡把那一百棵樹苗取出來。
“在這里取”傅玉衡左右看了看,“空間太小了吧”
而且這里到堆積的都是紙張,那些樹苗根部可是帶著濕潤泥土的,無論是損壞了哪一樣,他都覺得心疼。
玉英想了想,便道“那就分批次取吧,取出來直接放到這畫卷前面即可。”
傅玉衡心知她必有奇術,當下便點了點頭,先取出了十棵依言而行。
果然那十顆樹苗在接近空白畫卷的一瞬間,突然就從他手中脫出,變成了畫卷上的十棵樹。
他覺得十分驚奇,一次又一次地把樹苗取出,頗有幾分不亦樂乎。
等一百顆樹苗全都跑到了畫卷上,把整幅畫卷撐得葳蕤繁茂,他還頗有幾分意猶未盡。
“好了。”玉英得意道,“這些樹苗長在畫里,只要帶在我身上,我的法力就會自動滋養。
別說只是從這里帶到廣東了,就算是再轉個圈,取出來也依舊鮮嫩如初。”
傅玉衡問道“這畫卷里面,是有異次元空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