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老人對他真的是可以說無微不至,雖說現在的條件非常簡陋,卻把他一直照顧得非常好,讓他能夠比較快地從傷病中恢復過來,給他敷藥,給他拿些有營養的食物。在管家都有些驚訝的注視中,只用了十多天就已經變成了一個健康的人。
好在每天晚上,那一對老夫婦至少都會有一個前來看望他,不過在他傷勢痊愈之后,兩人就來的沒有那么多了,原來之前兩人都是特意看自己的,這也讓他非常的感動。
日復一日,秦檜自己掐算,大概已經過了大半年左右的光景,應該已經是靖康二年秋天了,這完顏宗弼一直也沒有出去作戰或者是別的什么行動,只是每天上朝回來就在家中休養,或者修煉自己的武藝,他這一段時間倒是見過完顏宗弼一、兩面,但是完顏宗弼或許早就已經忘了他這個奴隸了,他只是一個惡心政治對手的情況下要過來的奴隸,又不是真的非常重要。
到是完顏宗弼的妻子翎姬,還有他的妾室,從趙國搶回來的儀福公主他見過幾次。
這儀福公主現在也才不過17歲的年紀,如果放在現代的話,像這樣年紀的一個女孩,應該會是在教室之中,安安穩穩的進行著自己的學業,不過她已經成為了完顏宗弼的俘虜,還有侍妾。
每一次秦檜看到她的時候,有的時候是在她的房間里面,有的時候在府邸的院子中,都是看著南邊的方向,眉頭一直是緊鎖著的,神態中還一直帶著黯然。
或許趙圓珠心中是有對大宋的思念,又或許是對自己命運無力抵抗的神傷,是呀,在這樣的一個戰亂時代,女人只不過是權力的附屬品,當大宋作為戰敗者的時候,像儀福公主這樣的女人,只能夠被當作戰利品來對待,還不要指望完顏宗弼會對她多么的溫柔。
通過這一年的時間,秦檜還弄清楚了一件事,那一對老夫婦為什么在完顏宗弼的府中,雖說是漢族奴隸的身份,卻能夠有些地位,就連那個金國人管家都不敢去惹他們。
他們的兒子名為張景之,如果用現在的話來說的話,就是一個漢奸類的人物,因為出身貧寒,雖說讀了一些書,卻一直沒有辦法能夠考中科舉,所以對于大宋的官員選拔制度,有著自己深深的怨念,還覺得是自己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
在金國打下他的故鄉韓州的時候,為了能夠實現自己做官的理想,他竟然直接當了金國人的帶路黨,以此作為自己進入仕途的交換條件,當時他遇到的部隊,就是隨著完顏宗望出戰的完顏宗弼,在幫助金國做了不少事情之后,他成功的成為了完顏宗弼麾下重要的參謀一般的人物,如愿以償的得到了金國的正五品的官職。
對于張景之來說,一個正五品的官已經是很大的獎賞了,他甚至將這個官職,當做是金國對自己的知遇之恩。
之后在完顏宗弼的身邊,屢次為他出謀劃策,在完顏宗弼進攻宋朝的戰斗中履立功績,因此成為了完顏宗弼身邊的重要謀士。
當秦檜第一次看到張景之的時候,還吃了一驚,因為這個人他見到過,就是在當時完顏晟見二圣的時候,那個作為翻譯的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