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你看到這些,難道你的心里就不會痛嗎?”秦檜對著張景之問道。
張景之看了秦檜一看之后,湊上前來,對著秦檜的耳朵小聲地說道:“請秦大人慎言,你剛剛說的我只當做沒有聽見。”
“張景之,你還是個人嗎?這些也都是你的同胞,在你的幫助下,這個青州城被屠殺了,你當然可以如此輕松。”
秦檜的話讓張景之身體一震,之后才渾渾噩噩的說道:“秦大人,我們走吧,現在說這些又有什么意義呢!”
“張大人,我知道要怎么和你說,但是請你還保有一點讀書人的良知。”
“在下知道了,我們先走吧!”
秦檜忽然覺得自己剛剛的那一番話雖然說得不好,但是似乎有些作用,他自己說不上來,但是卻在張景之的身上感覺到了什么,希望這樣的變化是好的,到時候或許自己還能夠用得上這個人。
完顏宗弼坐在主位上,看著下面已經坐得整整齊齊的眾人,才開口說道:“現在青州城已下,我大軍必然需要有下一步的行動,這次我們是奉圣上之命南攻,必須有一定的建樹才可以,不知道諸位大人以為,此時吾等應該如何行事呢?”
“大王,既然青州城已經被我們打下來了,那就不需要猶豫了,我們就直接向著臨朐進攻吧!”撻懶大聲說道。
“臨朐是嗎,這倒是一個好主意,只是為什么要向臨朐進攻呢?”完顏宗弼問道。
“大王,這臨朐乃是齊魯重鎮,同時也是濟南府的門戶之地,其周圍有水源,能夠保證我大軍士卒和馬匹的水源要求,只要我大軍西向,將這臨朐一攻下,之后占領濟南府絕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撻懶站起身來,走到大帳里面的桌前,用手指著軍用地圖侃侃而談。
這個時候秦檜才第一次注意到撻懶這個人,之前雖說也在大營中有多次的相見,但是一直覺得他只不過是一個有勇無謀的武夫罷了,因為此人在歷史上確實就是這樣的一個名聲,也怪不得他會那么去想。
現在看到此人能夠將各種因素結合,在那之后說的如此頭頭是道,他覺得此人還是有自己一定才能的,至少不會像歷史書上說的那樣,只不過是一個肌肉發達的莽夫,一個金國的莽夫都有這樣的眼光,那就真的實在是太恐怖了。
看來只要是歷史上留名的人,都還是有一定實力的,因為史書上的很多描述都是經過了一定加工的,有的甚至就和我們所寫的小說一般,非常值得讓人去推敲。至少讓他知道,現在的歷史人物,或許不是他所知道的那樣,自己還是要謹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