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乃是主戰派,然這一次招我為婿,其用意并非是讓我偏向主戰派一方,而且這一點在訂婚之前,我就已經與李維大人確認過了。”
“原來是這樣,也就是說……”范宗尹聽到這里嘴角翹了起來。
“也就是說,李綱大人絕對不會因為我和他已經結親,就逼迫我必須到像他的政治傾向,這才是我娶他們家女兒的原因,否則的話,朝中如此多的朝廷大員,為何我非要找一個已經從朝廷致仕之人結親呢。
而且現在朝堂之上,其實還是有很多人乃是李大人的親信,同時也有一定的權力能夠說得上話,相信這些人之后,也應該能夠成為我們的政治盟友。”
說到這里的時候,秦檜忽然將頭靠近了范宗尹,儼然一副害怕隔墻有耳的做派,之后才非常小聲的對他說道:“覺民賢弟,現在你已經身為參知政事了,難道說你就不希望能夠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嗎,到時候你可就是萬人之上,一人之下,到時候不但是我,李回兄,吳開兄,何大人,甚至是朝堂上的李光李大人,我們都可以受到賢弟的恩惠嗎?”
“會之兄此言當真?”
可以看到自己的話說完之后,范宗尹已經眼冒金光了,這個年輕人怎么可能不對宰相的這個位置心存向往呢,尤其是他現在正是最得意的時候,而且年輕氣盛,自然也更加容易對高位產生向往。
“覺民賢弟,現在朝堂之上的掌權者,乃是呂頤浩和朱勝非一伙,如果我們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并且一直能夠很好的表達自己的政治訴求,就必須要將這一伙人給除掉。”
“這……賢弟,這不只是為了你,為了我們,同時也是為了天下百姓呀!”
“百姓是嗎?”
“當然是為了天下百姓,這呂頤浩不通政務,為滿足軍需,創立月椿錢,使東南百姓負擔沉重,民怨沸騰,僅是前幾年發生的各種叛亂,難道和他就沒有任何的關系了嗎?”
“只重視軍務,而不體恤百姓,這確實是呂、朱二人所為也,他們能走上高位,皆是因為苗劉之亂時,二人救駕有功,否則以二人之能,實難以走到當下之局面。”范宗尹說道。
“在為兄看來,兵者,國之重器,確實不可不察。然百姓者,國之根本,理當體諒。若是顧民,而不顧兵,外敵來時,必使得國家社稷傾覆。然只顧兵,而不顧百姓,便如那蒼天大樹失去根基,久必內里腐朽,轟然倒塌。
如今你我需要作為者,內能夠撫慰地方百姓,發展農業、商業,使得居民富足,如此方能夠平息叛亂,并且與民休息,使得百姓心向大宋。
對外,我等必將修整軍務,使得士卒敢于面對強大的敵人,為將者不會聽聞金國到來,便聞風喪膽,江山社稷穩固,到了最后靠的也還是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