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其實認為呂相和朱大夫,其實都是這一次前去信州的好人選,但奈何二位都事務纏身,故臣下愿意代二位前去,也算是為圣上,為國家社稷做一點小事。”
秦檜這些話實際上是非常有指向性的,首先他也順著呂頤浩的話,將臣子為皇帝分憂,上升到了一個國家民族的高度,緊接著又將呂頤浩,朱勝非二人說成事務纏身了,說白了實際上是在暗指兩個人膽小怕事,不愿意為國分憂,他的話實際上已經是非常嚴重的了。
“秦檜小兒,安敢無禮。”朱勝非大聲呵斥道,一旁的呂頤浩看起來面色也非常的糟糕,顯然是被他的話給氣到了。
“在下倒是想要當著圣上和這百官的面問一下二位大人,在下之前可有得罪過二位?”秦檜笑瞇瞇的看向了他們兩個。
“雖說靖康之難之前有同朝為官,但是卻不曾有任何的交集。”呂頤浩說道。
“既然這樣,在下希望二位能夠說清為何一直如此針對在下。”秦檜同樣大聲的說道。
“因為你很有可能就是金國的奸細。”
呂頤浩既然已經決定撕破臉了,所以這個時候也就直接將自己所有的想法,干脆原原本本的左手,而且現在確實就像秦檜所說的,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將話都要說清楚。
呂頤浩此話一出,文武百官都有些躁動了,他們各自找著自己熟識的人,私下交頭接耳,一時之間金鑾殿上,就像是有著一群蒼蠅在飛一樣。
“呂相,說話是要負責任的,既然你認為在下乃是金國奸細,請你給出證據,否則我定向圣上參你污蔑同僚之罪。”
“從金國返回之時,你是作為金國使者前去濟南府的。”
“沒有錯,當時在下作為完顏宗弼的幕僚,因為已經和張叔夜大人取得了聯系,所以才會爭取到前去濟南這樣的任務,只有這樣才能夠返回到大宋。”
“當時在你們即將返回大宋之前,你們卻在一個叫普濟鎮的地方,和金國的軍隊進行過一場戰斗,你們當時只有五百人馬,但是卻足足防御了金國大軍將近兩天的時間,如果說你不是一個奸細的話,怎么可能實現這樣的防守成果。
諸位都知道金國人的軍事實力,也知道他們士卒有多么的悍勇,僅僅是以五百人想要防守金國一萬五千大軍,而且還要保證能夠支撐兩日的時間,圣上還有諸位以為這可能嗎?”
呂頤浩這么一說,甚至連趙構都有些動搖,因為他知道金國的軍隊有多么的厲害,確實想要以五百人來抵御金國一萬以上大軍的進攻是不可能的。
“呂相,首先我們是從頭日晚上,防御到次日晚上,只防御了一日左右,而不是兩日,時間上就不對。”秦檜馬上說道。
“就算是一日的時間,也同樣非常可疑呀!”呂頤浩瞇著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