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牽扯到這件事情去調整的,并不是所謂的祖制不能夠更改的問題,而是在背后的江淮等路鹽運司和廣東鹽運司的利益問題。
“沒錯,當進行這樣的調整的時候,就必須要保證這兩個機構的利益問題,畢竟鹽鐵官營,自古有之,一旦涉及到了官營,就必然牽扯到兩個機構的利益。
而這些利益不但關系著他們自己的政績,而且與他們之后每年的考核,未來的升遷,能夠得到的俸祿,都是有著必然聯系的,甚至可以說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關系。
無論是江淮等路鹽運司,還是廣東鹽運司,對于此事必然都會有自己的想法,所以貿然進行肯定是不行,也不能夠僅僅簡單,只是說將嶺南的鹽賣到贛南地區。”
“不說還好,愛卿這越說我越糊涂了。”
“圣上,臣下的想法是,廣鹽賣到贛南這是勢在必行之時,無論對于當地的百姓民生,還是之后跟溪洞族人參與對于金國的抵抗都是有關系的。”
“是的,必須要讓溪洞族參加對金國的抵抗。”
“至于江淮等路鹽運司和廣東鹽運司的問題,臣下是這么想的,原有銷售的地區不變,也就是說贛南地區仍然屬于淮鹽的銷售區,只是現在改為銷售廣鹽。
廣鹽所有的銷售收入仍然歸廣東鹽運司所有,銷售廣鹽所造成的各種人員,以及一些必要的消耗,也全部由廣東鹽運司所提供。”
“只是這樣做的話江淮等路鹽運司不是會有意見嗎?”趙構說道。
“沒有錯,如果這樣做的話,必然會造成江淮等路鹽運司的不滿,但是贛南地區歷年的淮鹽銷售額是有數字可循的。”
“愛卿的意思是將這些數字,加到江淮等路鹽運司在其他地方銷售淮鹽的數字上,以作為江淮的路元運司的一年績效對嗎?”
“圣上圣明,臣下正有此意,只是這一些給江淮等路鹽運司,加上去的贛南地區的銷售數字,只作為對于他們績效的考核,卻不作為他們的實際收入,對于從他們那里得到的進入府庫中的錢財,也將按照比例將那一塊銷售的數字給相應的去掉。
如果說這么做的話,在年終考核績效的時候,對于江淮等路鹽運司的官員來說,將不會有任何的影響,他們能夠跟往年一樣,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這樣就不會侵犯他們的利益,自然應該不會有人有意見。
而且因為贛南地區的表面銷售額,依舊作為一個虛擬數字,算在了江淮等路鹽運司的頭上,所以也并沒有更改祖制,對于朝廷之上那些迂腐的老大人們來說,應該也沒有辦法能夠抨擊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