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檜先是對著趙構跪地見禮,馬上又起身,對著長公主一拜到底,但是其他的話他一句都沒有說。
秦檜在這里的地位最低,不敢擅自開口,他在等著主人趙構,先發起這一次的議題,之后他再來接話。
趙構本來是想坐山觀虎斗,讓他們兩個自己交流去吧,現在一看,秦檜似乎想讓自己先說。這還真是個滑頭。
“秦愛卿,這一次讓爾前來,為的是朕的一個家務事,這一位是秦魯長公主,愛卿現在也知道了。”
“見過長公主殿下。”
“秦相的事跡,老身也是多有耳聞,秦相乃是國之棟梁,剛剛我們已經見過禮了。無需如此。”
“謝長公主殿下。”
趙構看到他們已經寒暄得差不多了,這個時候又開始說話了。
“秦愛卿,這次這話應該怎么說起呢……我想想……”
趙構手扶著自己的額頭,說到最后竟然停下,不知道應該如何表述,秦檜非常驚訝的從趙構的眼中,看到了一種可以稱之為是焦慮的東西。
按理來說,這在趙構的眼中是不應該出現,他可是整個大宋最有權勢的人。由此可見秦魯長公主給自己兒子求官這件事情,確實給他帶來了非常大的壓力。
有一點是秦檜可以預見的,如果說自己不幫他出謀劃策的話,很有可能這個官職,在壓力之下,趙構也就給了。
但是輕易的將官職給出去,對于趙構來說很容易,但是這背后有可能帶來的各種影響,尤其是在皇親國戚之中的影響,卻是不可估量的。
“微臣斗膽一問,不知道這一次長公主殿下,到底是向圣上要求何事呢?”秦檜直接對著長公主問道。
“吾子錢忱聰慧機敏,而且本身又是皇親國戚,自然應該擔負起更大的責任。”
“下官和錢太師交往不多,只知道錢太師為人恭厚,確實是一時之選。”
秦檜點了下頭,這就是應和,錢忱還真的沒有多少能力,而且已經五十多歲了,都已經是太師了,還想怎么樣。
秦檜不知道自己話里面的意思,秦魯長公主到底有沒有聽懂,又或者是明明聽懂了,卻懂裝作不懂,就是要死硬的達到自己的目的,如果是這樣,在秦檜看來就是極為愚蠢的行為了。
“秦相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吾兒不但聰慧過人,且其待人處事,都有著自己的獨到之處,此誠危急存亡之秋,自然應該為朝廷效更大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