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直都處在他們周圍。
他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不知何時就會被水鬼知曉。
它沒有現身,卻這樣恐嚇著他們。
燕星辰根本不怕這種恐嚇。
這樣的情況,他曾經有所經歷,再清楚不過。
不論是人還是鬼,要用到人心
“不論是人是鬼,要用到人心的恐懼來達到自己的目的,說明它并沒有那么強大。”齊無赦說,“沒什么好怕的,它在恐嚇我們,故意讓我們恐懼,擾亂我們的思維。起碼今晚,它還受到限制,只能殺觸發了死亡條件的玩家。”
燕星辰眸光一閃。
他本就在看著齊無赦,可在這人說話之時,他手指微微蜷縮,眼神愈發深邃,神情微怔。
這話像是有人照著他的心中所想照本宣科地讀出來,就算是在這種境地下,他仍然出神了一瞬。
“你怎么就這樣確定”他脫口而出。
齊無赦難得驚訝了一下“不會吧,這種時候都要考我”
“彩娘也有可能特意為之,別有用心。”
“但經過剛才,她恨透了我們不是嗎如果她可以沒有限制地殺了我們,什么樣的別有用心,可以讓她忍住不動手,僅僅只是恐嚇”
燕星辰還想說點什么,前方傳來了柳昌和林巧雪的聲音他們似乎在爭執些什么。
他們此刻已經接近客房,爭執聲的來源也是客房那邊。
其他人似乎沒有發現刀疤的死亡。
齊無赦聽覺靈敏,燕星辰發覺時,這人已經快步往林巧雪等人走去。
他又看了一眼地上刀疤的頭,拍了拍岑依依的手臂示意對方跟上,抬腳繞開刀疤的頭也往客房走。
沿路有一條長長的血跡,顯然是刀疤的頭滾出來的,他的身體已不知去了哪里興許早就被鬼怪撕成了碎片。走廊圍繞著的天井之中,小混混的尸體仍然漂浮在小池子之上,走道中彌漫著濃厚的血腥味。第二間房的房門敞開著,從門外看去,隱約還能看到被釘在墻上的高跟鞋女人的尸體。
兩間房都死過人,沒有人愿意待在里面。
柳昌和林巧雪在第四間房。
三人進屋時,柳昌和林巧雪才停下了爭執。
燕星辰感受到柳昌的視線在自己身上掃過,對方還看了一眼走在前頭的齊無赦和在他身后的岑依依,不屑地自言自語道“前后都要人保護,真大的陣仗”
燕星辰莞爾“陣仗不夠大,左和右還缺人。”
“你”
齊無赦聞言,并不在意自己被別人當成了燕星辰的“陣仗”之一,還覺得這樣挺有趣,當場笑了幾聲。
岑依依上前問林巧雪“你們剛才在說什么”
林巧雪對燕星辰等人沒什么意見,幾乎是一問便告訴他們所有事情。
白天里燕星辰和齊無赦單獨離開之后,剩下的人當然也不可能閑著。
刀疤早就經歷過幾次水鬼相關的副本,自然也察覺到這一次的副本難度更高。他記恨燕星辰毀了他的計劃,但更怕死在副本里,立刻就起身,說是要去看看有沒有其他地方可以找到多余的香灰和公雞血。當時岑依依擔心他繼續壞事,跟了上去,這一點是岑依依能夠作證的。
刀疤和岑依依也走之后,柳昌卻起了別的心思。
他想要那個被村里人供奉的觀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