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燕星辰必然會死于明天的祭祀。
副本中。
青山族的居所就在祭壇不遠處,里面都是扎堆的木屋,很多人都是自給自足,沒有什么集市之類的東西。
道路都是泥土的,因為連日的暴雨,泥濘得很,腳踩下去便是一個深深的腳印,腳下的土地仿佛隨時都會把人吞吃進去。
路雖然不長,但不好走,燕星辰等人走了約莫半個小時才到。
幾個青山族人帶著燕星辰四人來到了他們的居所。
兩人一間,齊無赦和燕星辰看都不看周晚,周晚只能和溫尋一間,齊無赦則立刻帶著燕星辰進了另一間房。
剛一進屋,燕星辰便把直播視角關上,在一旁的躺椅上坐下。
他剛才便一直都在忍著頭疼,此時終于暫時平靜下來,他立刻撐著額頭,雙眼緊閉,放緩了呼吸一個人消化著那些加重的惡業。
金拆第一次染上惡業的時候,他躺在床上,頭疼了足足兩天才緩過來。
可現在是在副本里,他們只有一個白天查線索,晚上說不定還會有比賽計算積分的惡靈出現,時間對他來說并不多,他直接拿出五張中級安神符,一次性全用掉,這才稍緩片刻。
但也只是紓解了一些,他仍然頭疼得厲害。
他直接適應了一下,睜開雙眼,便要起身,說“走,主線任務是戮神,所以我們必須搞清楚這個信仰的來龍去脈。我大概有點想法,知道我們要從哪里開始查起了。”
男人站在他的身邊,抬手按著他的肩膀,不由分說地將他按在了躺椅之上。
燕星辰力氣不小,這人動作間,不得不用上全身的力道,稍稍俯身下來。
對方的身影將自己整個覆蓋,燕星辰只感覺有種被對方環繞的感覺。他低聲說“干什么”
“我能感受到,你很難受。”齊無赦摸了摸自己鴿子紋身所在的地方,拿出了一個毯子,扔到了燕星辰身上,看似隨意地說,“休息吧。磨刀不誤砍柴工,我們的對手不僅僅只有女祭司和青山族,還有厲九澤和他背后的整個黃泉。”
這人也關了直播視角,說話沒有忌諱,“厲九澤以武力值見長,玩家即便不會自相殘殺,但難保什么時候我們突然就要和他交手。你這個狀態,我就只能背著你跑。”
被保護值15,請玩家再接再厲。
這人嘴上說著不想被拖累,被保護值可比他誠實。
燕星辰覺得他這個小白臉技能平時比動手的時候還要有用,誰對他好,誰對他不好,在小白臉技能的測驗下一目了然。
只是齊無赦并不知道他的技能是什么,怕是根本不知道,他每次都能在心中揭穿對方的想法。
燕星辰沒有拆穿他,笑出了聲,順著齊無赦的意思,說“那可真沒面子。”
他還有些虛弱,話語都是輕飄飄了,像極了在人耳邊溫柔的呢喃。
齊無赦聽得動作都頓了頓,這才說“睡吧。”
這句話在生死一線中十分的奢侈與任性,若是燕星辰自己一個人,他即便是疼死,也會努力保持清醒。
可是齊無赦在他身邊,他不知不覺便有些放松警惕,當真閉上眼,緩緩睡著了。
只是他這個人心事多、睡眠淺,噩夢還多,總是沒辦法深入夢鄉。
他睡覺的時候,隱約間聽到外面周晚頗有些崩潰的聲音傳來“不是吧你在你們那幾個赴死者當中肯定也是最奇葩的那個誰在死亡日期的前一天睡大覺的啊不找線索嗎不去和人競爭的嗎這是組織賽副本,不是度假副本”
齊無赦低沉的嗓音緊接著傳來“哦。”
燕星辰在睡夢中都差點被這一聲“哦”給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