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剛才還嬉皮笑臉,這一瞬間神色一沉。
她剛才說話的時候,早就暗自準備好了道具。
厲九澤剛一動手,她這邊也甩出了一個符咒。
兩個道具眼看就要相碰,可周晚甩出來的那個攻擊符咒居然沒有撞上厲九澤扔出來的攻擊符咒,而是一個拐彎,便往左邊而去。
厲九澤坐鎮,那往左邊窗子去的玩家根本沒有想到周晚不專心對付厲九澤,第一時間攻擊的居然是自己,那人根本沒有任何防備,被攻擊符咒打了個正著,整個人都撞在了木屋外側的墻上,猛地吐出一口血。
暴雨立刻將血水沖散。
周晚這一手完全是放棄了自身的防御,厲九澤扔出的攻擊符咒直接打在了她的身上。
她硬扛下了這一擊
這一切都不過發生在分秒之間,周晚只是悶哼了一聲,轉身便拉住了往右邊去的那個黑色衛衣短發女玩家,揪著對方的衣領往回拽,舉重若輕地將人摜在門前。
下一刻,匕首出現在周晚手上,刀光一閃,刀尖只見插入對方的肩胛骨,將人直接釘在了地上
做完這些的周晚一手緊緊按著匕首手柄,一手慢條斯理地抬起,又順了順方才因為動作太大而卷起來的圍巾,這才轉頭看向厲九澤。
那短發女玩家發出痛哼。
之前被符咒擊中的另一個玩家本來爬起來想繼續往里闖,見狀不知該不該動,只好先停下,等厲九澤決定。
厲九澤卻視若無睹,只是看著周晚,說“以你的背景,有必要為了幫那個不能活過新人期、毫無后盾的赴死者,在副本第一天和我認真動手嗎”
周晚立刻翻了個白眼,不假思索、斬釘截鐵道“那個神經病誰愿意管他啊。”
“不是赴死者那看來燕星辰魅力不小。他確實讓人心動,沒想到你也沒逃過。”
周晚“”
她握著匕首的手一抖,差點沒讓地上這玩家掙脫開她的桎梏爬起來。
雖然
但是
算了。
她破罐子破摔“對啊,我就是為了那個黑小白兔拼命,怎么了你也別說什么動手的事情,你要是真的可以大張旗鼓動手,會現在還在那邊撐傘站著阿朵父親還在外面呢,那可是執行祭祀的青山族人,肯定能夠借神力,說不定比普通的青山族人還要厲害。”
“我們兩方其實誰也不敢鬧出大動靜。對吧,小弟弟”
屋內。
推周晚出去之后,燕星辰立刻抱起阿朵,幾步間來到了屋外往里看看不見的視角。
少女和他交談了幾句,還談到了自己的媽媽,現在對燕星辰幾乎沒有什么防備,任由他抱著。
站穩之后,燕星辰立刻問她“阿朵,第十一個問題,你媽媽他們被葬在哪里,你知道嗎”
阿朵點了點頭。
“族里的人都說,媽媽他們是自愿奉獻雙眼給巫女,這樣,巫女就能看到我們,知道我們的請求,就會去告訴神靈讓神靈庇佑我們。但是那些畢竟是他們的眼睛,萬一他們死后,尸體離得太近,眼睛回去了,那神靈會不高興。所以媽媽葬在遠離祭壇的地方,在反方向。”
燕星辰不發病的時候,氣質總是具有很強的欺騙性。
阿朵把他當作朋友一般,說著,直接拿著方才用來畫烏龜的彩筆,在燕星辰的手上畫著路線。她似乎經常去那里,畫的很順。但看上去不是阿朵的父親帶她去的,因為她說大約要花五個小時,但是燕星辰根據她描述出來的路程預估了一下,成年男人如果只是普通步行,應該只需要兩個小時。
他看著掌心的路線,記下之后,直接干脆利落地抹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