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已經殺了我的同伴,”他說,“我要帶走他的尸體去安葬。”
女祭司,或者說是桑禮,又或者說是青山族那位一直以來都沒有變過的族長,在祭壇之上低頭看來。
她看了一眼齊無赦,喃喃自語般道“是個瞎子呢。”
她讓青山族人繼續攔著齊無赦和周晚等人,拖著華麗長裙走到了已經面目模糊的青年面前。
她摘下了面具。
那張桑禮變得有些許衰老的臉暴露在了天光之下,神情氣質充滿了冷淡與幽沉,全然和燕星辰他們在地煞中看到的桑禮截然不同。
刑架偏高,她微微仰頭,看著對方的面容。
她笑了笑,似乎很是滿意這個結果。
可惜,底下的人虎視眈眈,人沒死的時候不想著救,人死了還想著要個沒用的尸體。
她又怎么可能讓這些人如愿呢
執行祭祀的青山族人正在攔著底下那些外鄉人,她便對身側的青山族人說“天色不好,要下雨了,不要讓雨水玷污了巫女滿意的祭品的身體和血。就你吧,你,把他和他的血帶回祭司殿。”
那捧著銀碗正在裝血的青年站在一旁,正在撒著保持血液新鮮的藥粉。
他低著頭,面具之下,那雙明亮的黑眸閃過一絲狡黠。
他聽到女祭司的命令,眼神似有“意料之中”之意。
青年像是早就等待這一份命令一般,立刻點了點頭。
齊無赦等人見尸體也要不到,也沒有糾纏,轉身便走了。
其他青山族人撿起了一旁滿是血塵的眼珠。
祭祀的一切都已經結束,女祭司轉身,朝著祭壇后方的臺階往下走。
青山族人們躬身相送,捧著銀碗裝血的青年放下銀碗,將“祭品”的身體從刑架上放了下來。
他雖然戴著獸形面具,身量頗高,但是身板瘦弱,看上去像個二十歲上下的病弱青年。
阿朵的父親甚至自言自語道“小伙子,你的身材看著可真像今天這位去陪伴神靈的脆弱好看的外鄉人。”
他昨天是保護燕星辰等人最久的人,女祭司都不如他對燕星辰的印象來得深。
他看著戴著獸形面具的青年,神情有些遲疑或者說是懷疑。
周圍執行隊的青山族人跟著點頭。
“確實有點眼熟
啊。”
只是那個叫燕星辰的外鄉人已經死透了。
不可能還生龍活虎地站在這里。
他們看青年就要扛起“祭品”,下意識要上前幫忙,卻見戴著獸型面具的青年輕而易舉地一只手抬起了“祭品”,另一只手再度重新拿起銀碗,輕巧地往前走。
其他人“”
他們錯了。
這位族里的年輕人和去陪伴神靈的那個虛弱的外鄉人一點都不像。
這絕對是兩個人
這哪里是病弱青年,這一拳就可以打死他們一個人。
眾人看著戴著獸型面具的年輕人一手拎著那“祭品”便跟著祭祀走進了祭司殿,心想果然跟在祭司身邊做事的人就是不一樣
防止失聯,請記住備用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