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魅仿佛能聽到燕星辰心中疑惑一般,恰好在眾人迷惑的時候,開口對那男香客道“我本來只是知道你來隱山寺找法師,特意在這里等你,想和你理論。結果你只是想殺我”
她冷笑一聲“你不僅要殺我,你還覺得我要殺你哈,我如果真的要害你,何必蹉跎十年”
燕星辰三人身后,男香客瑟縮了一下。
他怕極了眼前這個和自己相伴了十年的愛侶。
可不知是不是剛才許千舟那句“她還沒說要殺你啊”讓這人稍稍放松了些,也有可能只是因為男香客心中也有怨懟,此時又有燕星辰他們擋在面前,他欲言又止了一會,稍稍壯了膽子。
他說“可你是鬼啊,你是鬼。我怎么知道你想什么我現在還活得好好的,誰知道哪天晚上,你就會突然變了這世界上怎么會有不害人的鬼”
女魅神色一頓,沒動,也沒說話。
許千舟認真地看著這兩人一來一回,忍不住插口道“可是這世界上所有和未來有關的事情不都是不確定的。別說是鬼了,就算是人,你也不知道下一個對面的人會不會掏出刀來殺你啊。如果只是因為一個誰也不知道、不確定的以后,那你就誰也信不過了。”
男香客張口要反駁,卡了半晌,卻找不出任何有力的字句。
他只能說“可、可鬼不一樣。”
燕星辰搖了搖頭,手肘撞了一下身后的許千舟,讓對方不必再說。
這并不單純只是一個對未來的擔憂造就的問題。
人固然也是未知的,但是普通人對精怪鬼物的恐懼是與生俱來的。
鬼怪同人糾纏了不知多少年,人們對它們的定義便只有惡。
只要是惡,那人們只會有天生的恐懼。
他們只會想著處之而后快。
許千舟低聲說“我也不是想說理,我是覺得主殿里很古怪。這魅鬼看上去隨時要動手,我們也打得過她,但我有種動手才會大事不好的感覺。”
齊無赦點頭“你居然有腦子。”
“過分了啊。”
“哦。”
許千舟深吸一口氣。
“忍住,”他對自己說,“我打不過。”
燕星辰“”
他們這一來一回,看似是在副本的危險之中還無所謂,實則不論是燕星辰也好,齊無赦也罷,即便是站在最后面的許千舟,他們都隨時準備好了立刻關上直播視角全力出手。
他們之所以這么說,只是為了拖延時間門。
許千舟和燕星辰想的一樣,齊無赦肯定也察覺到了。
這主殿確實有古怪。
周圍的僧人古怪,女魅鬼怪,一直躲在許千舟身后的男香客也古怪。
既然什么都不太對勁,那他們如果以正常的思維方式去解決問題,反而極有可能觸發死亡條件。
問題出在哪
又要怎么解決眼前這個鬼怪,才能打開主殿的大門
眼前。
女魅聽著他們旁若無人的交流,竟然真的等了一會。
可她聽完,實在對這三個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