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什么早戀”
“。”
燕星辰“”這都什么跟什么。
外頭已經漸漸有了活人行動的聲音。
是玩家。
昨晚的那些血腥和慘叫聲仿佛不曾存在過,外頭一片淡淡的清晨白霧,周圍隱約有學生交談的聲響和背書的聲音。
若不是知道這所學校除了玩家根本沒有活人,
怕是會以為這不過是所普通的高中。
早晨六點之后,宿舍門禁接觸,七點半則開始早讀時間。
其他玩家已經開始行動,他們也要去教學樓。
校規規定,上課得換上校服。
許明溪剛穿上外套,余光之中瞥見許千舟正在看著自己。
“怎么了”
“哥,”許千舟的嗓音很輕,語調不怎么沉重,卻有種裝作不在意的別扭,“昨天晚上那個惡念種子變的假周晚說你的執念”
“我能看到你們所有人的欲念,當真是千變萬化。比如這位總榜第五的,你的執念真的很奇怪你想要你的弟弟活過來,你說這奇不奇怪”
這是假周晚昨晚說的話。
許千舟過目不忘,他連假周晚說這句話的語調甚至是音量的大小都能記得清清楚楚。
每一個字都不會錯。
他還未把這句話說出來,許明溪就立刻聽出來他想問什么,神情微變,打斷了他的問題,說“你也知道,那是假的周晚,說的話有什么目的我們都不知道。”
許千舟一愣,下意識摸了摸那掛在他脖子上的報廢的傳奇道具,喃喃自語道“也是”
但他又覺得自己的疑惑似乎沒有解除。
許明溪并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可許明溪說的似乎很有道理。
他覺得他好像有些魔怔了。
昨晚他就一直在想這句話,越想越是心中煩雜,越想越無法理解。
也許就是這樣,反而鉆了牛角尖。
許千舟愣神之時,燕星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他轉過頭去,瞧見穿好了校服的燕星辰正站在他身側。
校服是非常經典常見的白藍色運動服款式,因為是新的,格外干凈整潔。青年長得溫順乖巧,偏生眼神格外孤冷,尤其是現在燕星辰更不愛笑之后,五官漂亮之余竟然潤上了一層疏離,仿若未出鞘的利劍,刀鞘華麗,刀鋒卻冰涼鋒利。
許千舟看得下意識呼吸都不敢。
直到燕星辰開口,他才松了口氣。
青年給他遞來了剛剛畫好的千里符。
“拿著,”燕星辰說,“這是我剛才更改了一部分紋路特意畫的千里符。”
許千舟接過。
燕星辰絲毫不拖泥帶水,立刻拿出新的符紙,用自己剛剛劃破的指尖畫下一張。
他邊畫邊說“我一共會畫五張,一人一張。切記,這個千里符不是用來通訊的。這個特制的千里符并沒有通訊的能力,我只保留了它敲擊三下會震動的功能。”
下一張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