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回答他的是唐閔冷漠的拒絕。
在看見犬槐的第一眼,唐閔就收斂了周身任何可以稱得上友好溫和之類的氣息,冷冷地望著犬槐。
犬槐不服氣“他都可以為什么我不可以”
夏有雨立刻反駁道“我和你能一樣嗎”
說完感覺好像有哪里不對,夏有雨在唐閔略有些無語的眼神中反應過來,不對,他們這個樣子好像有點像爭寵。
“哪里不一樣了,我和你都是人,都是一個班的學生。”犬槐沒有覺得哪里不對,認真尋找兩人不同點,“唐閔你不會只跟念者吃飯吧,念能歧視是不對的”
“我一個人去。”唐閔不等犬槐說完,獨自留下兩人出去。
夏有雨只好停住腳步,反觀犬槐,唐閔前腳出去他后腳就跟了上去。
“唐閔,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不滿,我沒有惹到過你吧,上次武試考核也是我們兩個人約定好的,你擅自失約讓我白等半個小時我還沒說什么呢。”犬槐追出門,沒什么距離感地去抓唐閔的手。
一陣狂風從四面八方席卷而來,犬槐一手擋住眼睛,一手順利觸碰到了唐閔的手指。
跟他這種常年淬煉身體的體術者的粗糲不同,唐閔的手指像冷玉,細膩光滑,仿佛用力捏一下就要碎了。
風迷住了他的眼睛,犬槐看得不太清楚,但手上的觸感特別清晰。
犬槐分班之前一直待在體院悶頭訓練,體院全是跟他一樣的身體堅實粗糙的體術者,其余時間用來外出兼職賺錢,沒有接觸過念者。
他大大咧咧慣了,剛才和夏有雨打架也專注在一招一式之間,乍一接觸到唐閔冰冰涼涼,觸感細滑的手指,反而讓他愣了一下。
再回過神,犬槐已經在地上了。
犬槐被念能壓得喘不過氣來,只能透過霧狀念能看見唐閔盛滿冷意的淺色瞳孔。
唐閔盯著地上動彈不得的犬槐,金色發絲在洶涌澎湃的念能中肆意飛揚“我不想看見你。”
“你總要給我一個理由吧。”犬槐使不上力,外骨骼在強烈的念能沖擊中也沒有反應,咬牙道,“我們的比試還沒有完,我一定會讓你同意跟我決斗的。”
“哼,你算什么東西”唐閔瞳孔中是不達眼底的嘲弄,“你現在不過是一個在我手下沒有絲毫還手余地的無天賦,你憑什么”
唐閔不想回憶的,可一看到犬槐的臉,腦海里就忍不住浮現出前世和他同歸于盡的未來版犬槐的臉,和他身后擁有擺脫不掉的世界意識。
一縷淺到看不清的黑色從唐閔身后緩緩聚攏,在快要凝實的前一刻剎那散開,卷進的念能里消失不見,誰也沒有發現這個一閃即逝的微小變化。
意識到自己差點進入入怔階段,唐閔驟然清醒,收回散布在外面的念能,放開犬槐“你還差得遠呢。”
直到唐閔身影離開視野,夏有雨才從房子里面走出來,蹲在躺在地上的犬槐身前,朝他眼前揮揮手“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