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閔戴上一只耳機,屏蔽外面的激烈打斗聲,另一只耳朵空著,防止犬槐打輸進來的是江昊天,他好有足夠的反應收回通訊器。
爭奪訓練室的規則由雙方自己決定,能進解怔班的人都有兩把刷子,真要分出勝負會花費很長時間,很不劃算,基本會定一些有限制的,時間比較短的爭奪規則。
所以就算是犬槐,爭奪訓練室也有贏有輸,勝率還挺高。
唐閔是怎么知道的,因為犬槐每次過來找他基本都是從訓練室出來的。
唐閔游戲都玩兩輪了,還是沒有人從外面進來,不太尋常。
側耳去聽,打斗聲沒停,反而越來越大,好像還有多方向的念能,這動靜怎么也不像兩個體術者造成的。
唐閔摘下耳機,往外面走去,沒有門的隔音效果,外面的聲音如潮水般涌過來。
絢爛的念能在走廊肆虐,里面有好幾個身影,打斗混亂,一眼望過去就看到了七八個人。
唐閔注意到了氣氛不對勁,一個黑影從唐閔眼前一閃而過,往走廊另一邊倒飛過去,滑行幾米,黑影堪堪止住了后退的腳步,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是犬槐,但與他對峙的不是江昊天,而是
手持長鞭的祝朧。
同時,江昊天也被打飛了出去,站在他對面的似乎是羅爭鳴
再后來,唐閔還看見了風格和祝朦,夏有雨和褚封。
體術者常年進行非人訓練,體質異于常人,才幾個星期,斷了兩條胳膊的諸封已經可以到處惹是生非了。
他們不是固定一個對手打,有時候三個人混戰,有時候四個人混戰,打著打著就打一起去了。
“體術者終歸只是體術者,肉身怎么可能反抗得過念能。”祝朦揮出飽含念能的一鞭,穿破外骨骼對江昊天的保護打在了手臂上。
另一邊的褚封不甘示弱地笑起來“說到底不過是出生的時候運氣好了一點,別狗眼看人低,溫室里的小豆芽們。”
“這么多肌肉看著真惡心。”羅爭鳴道。
風格臉一下子就黑了。
“少看不起人了”犬槐暴怒道。
唐閔默默后退了幾步,關上了門走回訓練室,才發現里面不知道何時多出來兩個人。
一個額前頭發快蓋住眼睛的頹年癱在沙發上,朝唐閔揮了揮手“我們只是進來躲一躲。”
這人叫顧蛻,a級天賦者,在這個遍地是卷王的班級里,是一條獨樹一幟的咸魚,比唐閔還咸魚,裝都懶得裝。
至于為什么他不會引起顧藥的注意,原因很簡單,這人是顧藥的親侄子,不學好是從小的毛病,能進解怔學校也是因為保送,天賦值接近于s級,據說是顧藥逼著他來的,希望他多熏陶熏陶這里的卷王文化,顯然沒什么用。
坐在他旁邊的是藥劑師許諾。
唐閔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問道“外面發生了什么。”
許諾“這件事說來話長,也是我們班一直存在的問題。以前我們從來沒有經歷過體術者和念者一個班級,相互都不太理解,之前時有小摩擦,只是沒有徹底爆發出來。”
這種摩擦弄不到唐閔身上來,他只知道一個大概。
許諾繼續道“就我了解,原本是犬槐和江昊天爭奪訓練室,后面祝氏姐弟也過來搶,犬槐不同意,四個人就打起來。中間應該是祝朦說了什么關于體術者的壞話,犬槐和江昊天兩人都怒了,過程中江昊天又地圖炮說了關于念者的壞話吧,正好被路過的羅爭鳴聽見了,你也知道羅爭鳴那個臭脾氣,兩人對嗆了兩句,也加入了戰場,鬧著鬧著就變成了念者和體術者的糾紛了,把所有人都卷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