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樓內,早已蹲守在門外的犬槐看見來人立刻迎了上來“唐閔,看我給你準備了什么。”
犬槐神秘兮兮地把手伸到唐閔面前,松開手一串黑銀相間的項鏈隨著重力落下來,在唐閔面前彈了彈。
唐閔不明所以“干什么”
“作為我咬了你的賠禮,我挑了好久的,或許還可以遮一遮咬痕。”犬槐側著臉不太好意思地用手指甲刮了刮自己的臉,去看唐閔的反應。
唐閔本身已經夠好看了,太華麗的項鏈容易花哨,太質樸的項鏈又配不上唐閔,選來選去還是這個項鏈最好。
“不要。”唐閔移開眼。
“別啊,戴上嘛。”犬槐主動上前,把項鏈的卡扣解下來,“我給你戴。”
犬槐算準了,不過做什么,唐閔都是拒絕偏多,但要是直接上手,只要不是唐閔特別不愿意的,都會隨便你。
果然,唐閔只是象征性地掙扎了一下,就讓犬槐戴上了,鎖骨的皮膚傳來冰涼的觸感,很快又和體溫融合。
“嗯,真好看。”犬槐退開一步觀察,大小正合適的項鏈襯得唐閔脖子更細更白,怎么看怎么滿意。
犬槐的視線順著項鏈的邊緣移到了脖頸上的咬痕,說是為了遮擋咬痕,其實一點沒遮到。還會讓人在看項鏈的時候視線不自覺往咬痕上引,跟故意的一樣。
不知道怎么的,一個晚上過去了咬痕還沒有消下去,他當時咬得這么重嗎
唐閔撥了撥頸間的項鏈,如果這時候再說不要,犬槐又要在他耳邊念叨了,左右不過一個項鏈,隨他去了。
“哎,唐閔。”走到走廊,從訓練室出來的夏有雨叫住了兩人,對唐閔道,“好久沒有比試了,來一場嗎”
現在想想,唐閔確實很久沒有和別人練過了,隨意地應了一聲。
原本想幫唐閔攔下來的犬槐閉上了嘴,看到兩人走入訓練室,有些郁悶地跟了過去。
訓練室里還有江昊天,看到夏有雨出去后還多帶回來一個人有些不滿,但知道是唐閔和夏有雨比試后也沒有說什么,后面跟過來的犬槐也當做沒看到。反正兩人幾乎形影不離,跟一個人沒區別。
比試最終以唐閔把人吊在天上為結局,夏有雨下來以后感嘆“我還是一點都摸不到你。”
“比暑假進步了很多,如果你控制力再提升一些,可以和祝朦四六開,聰明一點還有可能戰勝他。”唐閔腳尖落在了地上,周身的念能盡數收回。
唐閔不是亂說的,夏有雨確實進步得很快。
夏有雨聽到被唐閔變相的夸獎頓時心曠神怡,完全忘了剛才的自己是怎么被暴揍的“我會努力的。”
夏有雨眼睛忽然被反射的太陽光刺了一下,驚訝道“你戴項鏈了”
還沒來得及細看,夏有雨感覺到一道存在感極強的目光。循著目光看過去,犬槐蹲在訓練室門口,充滿怨念地盯著兩人看。
夏有雨的注意力被犬槐轉移過去“他怎么了”
唐閔沒想管他,但那道視線太有存在感了,又委屈又幽怨,煩人得很卻讓人生不起怒意。
唐閔往哪走,犬槐的視線就隨著他移動,幾分鐘后,唐閔來到了犬槐面前,居高臨下地睨著他“你干什么。”
犬槐癟著嘴,小聲道“我也想和你比試,知道你不喜歡就一直沒有提,就因為夏有雨不知道,他一提你就同意了。”
見犬槐臉上沒有絲毫遮掩的受傷表情,唐閔心里忽然被什么東西撓了一下,饒有興致道“那你想怎么樣。”
犬槐垂下眼“不想怎么樣,你開心就好了。”
唐閔嘴角翹起了一瞬,踢了踢他“你不就想和我比試么,來吧。”
犬槐驟然抬起頭,眼里的亮光閃了閃“你不是不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