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的那個人轉述“說阿槐能一個人打十幾個。”
“什么阿槐一次能打十幾個”
“你聽說了么,這套體術式要是學好了,一個人打死十幾個人都不帶喘氣的。”
“啊會不會太兇殘了,我們只要會解怔就行,不需要打死人。”
見證了謠言是如何產生的唐閔“”
犬槐并不知道自己在大家口中變成了一個活閻王,仍在盡職盡責地傳授大家古武式。
大家質量參差不齊,有些人有點基礎,上手很快,有些人則完全一竅不通,犬槐便從最最基礎的如何出拳,如何調整呼吸開始教起。
人那么多,一個人提一個問題也很麻煩,唐閔光是聽著就夠糟心了,但是犬槐一點也沒感覺煩,耐心十足地解答著每一個人的問題。
跑來跑去熱得有些冒汗,犬槐剛換的衣服也被汗打濕了,用衣擺擦拭額前的汗,蜜色緊致的腹肌沒有遮掩地露了出來。
“阿槐阿槐”
聽到喊聲,犬槐放下衣擺快步走了過去,聲音依舊生氣勃勃的“怎么了阿伯”
阿伯往前面打出一拳,身體跟著晃蕩了一下“你看,為什么我一出拳就站不穩。”
犬槐笑道“因為阿伯你同手同腳啦。”
“是么。”阿伯又變換了一個姿勢,“這樣”
犬槐過去把他當手腳擺標準,一邊擺一邊細致地講解“這里你要這樣,然后再那樣,現在來試試看。”
阿伯揮出來一拳,這次的拳頭迅疾有力,也不會東倒西歪了。
犬槐鼓勵道“這次很不錯啊”
沒一會,犬槐又被其他人叫去了。
唐閔坐在搖椅上,時不時就有一陣風從那邊吹過來,又從這邊過去,都不用唐閔親自搖,犬槐帶動的風就是搖椅的發動機,十分愜意。
喧鬧的街道在唐閔耳邊隔了一層模糊界線,唐閔眼睛半闔,手里的通訊器一點點脫離了手掌。
就在通訊器脫手的瞬間,唐閔突然從昏昏欲睡中驚醒,一只手從旁邊伸了過來,在半空中精準無誤地接住了通訊器。
犬槐把通訊器還給唐閔,矮身坐在了那片陰影下,長腿往前伸著,很愉悅地晃了晃“怎么樣,我教得還不錯吧”
唐閔看了過去。不知為何,離得最近的那排人忽然感覺背后竄上來一層冷意,不禁四肢繃緊,練得更認真了。
那層冷意停留了一會便收了回去。
唐閔道“還行吧。”
“只是還行嗎。”犬槐并不滿足于這樣的評價,湊過去道,“我很努力了,多夸夸我嘛。”
搖椅在緩慢的搖晃中停了下來,唐閔晃不動,往旁邊瞥了過去。
犬槐的下巴搭在搖椅手把上,一雙神采奕奕的深棕色眼睛看著他,眼睛眨巴眨巴的,像極了拼命向他撒嬌的大型犬科動物。
看了一會,唐閔伸出手,不咸不淡地在犬槐腦袋上拍了拍“乖。”
犬槐彎起了眼睛,笑得特別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