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閔又用念能把他拉了回來“抱歉,用力過猛了。”
“沒事。”犬槐站穩了,這次做足了準備,“你隨便試,反正我耐打。”
有了一次經驗,犬槐飛了出去后立刻被唐閔拉了回來。
犬槐有些驚訝地看著自己的雙手“我剛剛有一瞬間感覺身體里有股奇怪的力量,像氣球似的,輕飄飄的,但是一下子就散了。”
“也許這個辦法是可行的。”唐閔思考了一會,“就像給通訊器充念能一樣,不過人體沒有辦法儲存別人輸過來的念能,用來測天賦值綽綽有余。”
“那太好了,這樣我也可以進去。”犬槐放下心來,“這件事算是解決了,我們還有一個勘察點沒去呢,快走吧。”
勘察完,夜色深重,犬槐打著手念筒走在前面。
晝夜溫差有些大,涼颼颼的,四周環境陌生,唐閔蹙著眉道“這不是我們回去的路吧。”
“是的,之前的路連著前半個小鎮,就是住著被上城區趕下來那群人的地方,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認清你的臉。大半夜的,我們還是不要再上演什么追逐戰了,繞一點路回去吧。”
犬槐將手念筒按到最大功率,照亮前方一大片沙地,四周安靜無人,腳走在沙子上咯吱咯吱地響。
唐閔懷疑道“這里地形復雜,還是黑天,你認得了路么。”
“相信我,下城區的路線我背得滾瓜爛熟了。”
兩人走了一會,犬槐停了下來,唐閔道“迷路了”
犬槐搖搖頭“不是,我師父的墓地在這附近,之前一直沒有時間過來,之后我們又要去別的區域勘察了,估計也沒有時間過來了,我可以現在過去看看嗎”
“想去就去,問我干什么。”唐閔第一個反應是,犬槐居然真能在這黑燈瞎火的地方記住幾年前的路。
兩人脫離原來的路徑,去往另外一邊。這里的沙丘上長滿了奇形怪狀的枯枝,手念筒照射在前方,唐閔看見沙丘前面立了一座簡陋的孤墳。
犬槐走上前擦了擦灰蒙蒙的墓碑“嘿師父,好久不見了。”
唐閔“這里離小鎮很遠,為什么要把他葬在這里。”
犬槐“這是師父要求的,他說他生前是解怔師,死后也要葬在怔最多的地方,繼續守護大家。”
把旁邊的枯枝清理掉,犬槐道“那時候這里的怔可多了,我還是個十歲的孩子呢,他硬要我把他的骨灰埋在這里,還說這是給我最后的歷練,以后還沒機會了,想練都不給練。我可是差點就永遠留在這里了。”
也不知道那時的犬槐懷著怎么樣的心情來到這里,埋下了他師父。
唐閔“你師父可真疼你。”
“哈哈哈是吧,我總懷疑要不是我命大,早被他玩死了。”清理完枯枝,犬槐大咧咧地坐在了師父的墳頭,還拍了拍旁邊的位置,“我們也走好久了,把這里當自己家吧,隨便坐。”
唐閔抽了抽嘴角“不用了。”
“師父他不介意的,真的不來嗎,好吧。”犬槐也不強求。
唐閔靠近兩步,有手念筒的照射,可以看到墓碑上面的尚且稚嫩的刻印,寫著“未來最強解怔師師父之墓”,“墓”字還寫錯了,劃掉兩行又在旁邊補了一個錯別字。
“小時候我可是全鎮寫字寫得最好看的人。”犬槐看著自己刻印得意道,“以前被師父忽悠,說當上解怔師以后,走在路上會被別人要簽名,字丑的話會有損形象,我就天天練字。”
唐閔“你師父沒有名字嗎”
“有吧不過他沒有告訴我,”犬槐看下去,“咦,這居然還是個錯別字。”
犬槐找了個木棍,把木棍掰成
了尖狀,劃掉那個錯別字,改正確,一排稚嫩的刻印下面,多了一個蒼勁有力的“墓”字。
犬槐欣賞了一番“嗯,果然還是現在的字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