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瘦男人沖過來,積蓄怔氣朝犬槐后腦勺打過去,眼前一空,拳頭打在了地上。
高瘦男人聽到半趴在地上的矮小男人道“他在你身后”
“咚”
高瘦男人滾了出去,和同伴撞在了一起,矮小男人把人推開,兩人抬起頭,看到犬槐走過來。
三個男人昏死在地上,犬槐直起身,沒有神采的瞳孔看向了垂著頭靠在樹上的青年。
他搖搖晃晃地走了過去,將唐閔背了起來,又去飛船上,把昏迷的兩姐弟一人一只手撈起,往前方深一步淺一步地走去。
而沒人拿著的噴槍終于將所有的黑霧吸收了進去,露出了最邊緣,被拆成了零件的機械人,一個裸著的人倒在了零件堆里面。
一排車停在了祝氏皇城和東無主之地的交界線上,帶著眼鏡的斯文男人站在開啟的車門旁邊,聽對講機里面的聲音傳來“西邊區域完全搜查過了,沒有找到學生的蹤影。”
“南邊這里找到了兩艘墜毀的念艇,是解怔學院派出去的。”
斯文男人立刻上了車,啟動發動機“把位置發給我,我馬上就到。”
“但是這里也沒有學生的痕跡,他們應該離開了,不遠處有戰斗的痕跡,我們找到了一堆機械人的組裝部件和三個昏迷的人。”
“顧藥老師,這邊發現了學生。”一個女聲出現在了對講機里面。
女人不遠不近地跟在身后,對對講機道“不過出了一點狀況,有個學生受傷很重,不愿意配合我們治療。”
放下對講機,女人跑上前了兩步,盡可能地放輕自己的聲音道“犬槐,你叫犬槐對嗎我是解怔學校的老師,我們是來救你們的,現在已經安全了,你受了很重的傷,不能再走了,把你的同學交給我們好嗎”
犬槐背上背著闔著眼的唐閔,走路跌跌撞撞的,總讓人疑心他會在下一刻摔倒,但他保持這樣的姿勢走了近二十公里的路。
他們在找到犬槐的時候,犬槐就這樣走著,對外界幾乎沒有反應。
他們勸說了很久,才從犬槐手里接下了兩姐弟,但背上的人他卻怎么也不肯放手。
旁邊有個人跑過來“金老師,需要我們把他打暈強制帶走嗎”
“他會反抗的,貿然行動會加重他的傷,先不要輕舉妄動。”女人道。
兩個人便繼續跟在后面。
犬槐向著太陽的方向走,那是學校的方向。
忽然,面前站了一個人,犬槐停了下來。
“犬槐,我是顧藥,你的班主任。”帶著眼鏡的男人聲音十分輕柔,臉上帶著溫和笑意,向犬槐伸出了手,“你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歡迎回到學校,你和唐閔都需要治療。”
犬槐眼睛緩慢地眨動了一下,似乎想要仔細辨認面前的人“顧藥老師”
“是的,我等了你們很久,還記得嗎,你們原本是去做期中考核任務的。”顧藥慢慢走了上來,“是不是路上出什么事了,怎么耽擱了這么久,沒關系,現在已經安全了。”
看清了前面的男人,犬槐肩膀耷拉的下來,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前仰去,盡管如此,他還是下意識抓緊了唐閔。
顧藥上前兩步,將他的兩個學生一起抱在了懷里。
“辛苦了,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們這些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