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侍從在寢宮的抽屜里面找到一封信,應該是唐后留的。”一個侍衛從外面走進來,將信封雙手奉上。
唐皇立刻將信拆開,確實是唐后的字跡。
里面就短短一句話“離婚協議放在你床頭了,自己想清楚,不想明白別來找我們,不會跟你回去的。”
唐皇將信放在桌上,重重錘了一下桌子,這份離婚協議在他昨天看到的時候就被撕成碎片了。
唐皇站起來“備艇,我自己去找。”
騎士長跟在唐皇身后“那陛下,我們還要準備大典嗎”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唐皇狠狠瞪了一眼騎士長,剛想說什么,想到剛才看到的信封,還是改了口“先放著,到時候再說。”
唐皇
走過走廊,抬頭看到掛在墻壁上的全家福,心里泛起了苦澀的漣漪,他真的說錯話了。
村莊的街道一天一個樣,肉眼可見地喜慶起來,家家戶戶都知道唐閔要在這里辦成人禮,都自發組織起來,一定要往大里辦。
一個星期后,一艘私人念艇悄無聲息地降落在村莊不遠處的空地上,上面走下來一個男人,是穿著常服的唐皇。
此時的唐皇和一個星期前可謂變了個樣,睡也睡不著,飯也沒胃口吃,通訊打了無數個,天天就想著去哪里找人。
他把所有想到的地方就找遍了,最后不抱希望地來到這里,他皇姐的隱居之地。
當年皇姐主動讓位加入解怔局以后,他們就沒有聯系了,后來退休時明確跟他說過非必要不要來往,她想過平靜的退休生活。
他也是查了犬槐的資料才知道皇姐住在這里,這是最后的希望了,他真的不知道要去哪里才能找到人。
也許是上天看他可憐,他還真在這里找到了妻兒的蹤跡。
不在村子里,他在一個小溪邊上看見了他們,除了唐閔和唐后,那邊還有一起吃過飯的體術者小子,他的皇姐和皇姐夫。
唐閔和體術者小子在溪邊,大冷天的,體術者小子不嫌冷,穿著短袖短褲直接跳到溪水里面抓魚,一抓一個準,放在唐閔邊上的水桶里。
唐閔悠閑地坐在搖椅上,身前立著一個釣竿,也不管能不能釣到魚,就這樣放著,和另一邊時不時抖動魚竿,沒一會就釣上來一條大魚的皇姐夫形成鮮明對比。
唐后和皇姐在炭火前烤魚,一縷煙從上面升起來,香味連隔得老遠的唐皇都能聞見。
“唐閔,你釣到多少了,我們比比。”村長志得意滿地提著自己的桶走到唐閔身邊。
唐閔將自己旁邊的水桶給村長看,村長嚯了一聲“不比了不比了,還是吃魚去吧。”
等村長提著桶往燒烤攤去,犬槐又淌著水把一條魚放進唐閔的水桶里“你們剛才在說什么”
那邊的人喊他們吃東西,唐皇藏在枯樹后面,看著唐閔臉上掛著輕松愜意的表情,接過唐后遞給他的烤魚。
他好像很久沒有見過唐閔露出這種表情了,每次在皇宮里看見唐閔,他都是一副油鹽不進的冷淡姿態,隱約可見藏在眼睛深處的偏激與陰郁,跟他夢里的樣子越來越相似。
奔波的疲憊和眼前的溫馨的景象讓唐皇產生了一絲動搖,或許事情還沒有到那個地步。
“哎,你是誰,我怎么從來沒有見過你”
唐皇回過神,回頭看到一個穿著農活衣服的中年人上下打量著他“看著穿得挺好,城里人警告你別對這里的人動什么壞心思,我們可都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