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器在手中顛來倒去旋轉著,唐閔盯著地面縫隙中的雜草,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個身影往這邊走過來,唐閔回過神,看到犬槐。
犬槐“怎么樣,唐皇的話你都聽到了嗎”
唐閔“嗯。”
犬槐也靠在樹干上,肩膀挨著唐閔“很多人都在關心你啊,真好。”
唐閔知道犬槐是什么意思,費盡心思把所有人的善念擺在他面前,讓他不要喪失對生活的希望。
“父皇不是讓你不要說么。”唐閔將通訊器收回口袋里。
犬槐“他不讓我說,我就一定要聽話”
唐閔望向犬槐“會耍心眼了”
犬槐被唐閔揶揄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目光游離起來“這怎么能叫耍心眼,這叫有自己的判斷。”
犬槐手臂往他頭頂伸去,唐閔抬起頭,看到一片落下來的葉子被犬槐抓在手掌心。
唐閔的目光從葉子轉到犬槐臉上,忽然感覺到一點微妙的不同“你是不是”
犬槐把葉子扔掉,轉過頭“怎么了”
之前沒怎么注意到,尤其是安靜下來的時候,還是挺明顯的。成長了啊,雖然還總是咋咋呼呼的,但成熟可靠了不少。
唐閔這才意識到,犬槐也早就是一個成年人了。
宴席持續到很晚,街上的人影久久不散,仿佛還在不舍白天的熱鬧,時間終歸要過去,夜色轉深,村莊沉睡,醒來又是美好的一天。
唐皇和唐后坐念艇回唐氏皇城,道別以后,唐閔和犬槐則坐車回到學校。
兩人回到學校,剛好是吃午飯的時間,放了行李去餐廳,其他人也都在。
下半學期解怔班的課程上得差不多,以做任務為主,餐廳里人不多,對兩人的態度很奇怪。
唐閔放下筷子,回過頭精準地捕捉到在他們后面欲言又止的一行人“怎么了”
夏有雨低頭吃了口飯,用手肘推了一下旁邊的羅爭鳴。
羅爭鳴面色復雜“解怔總局的實習名單下來了。”
“哦,是誰”坐在唐閔對面的犬槐來興致了,睜大眼睛詢問。
羅爭鳴看了一眼唐閔,對犬槐道“我和你。”
唐閔沒什么反應,犬槐一副沒有聽清的樣子“誰和誰”
羅爭鳴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又指了指犬槐“我,和你。”
“那唐閔呢”犬槐道。
夏有雨沒好氣道“一共就兩個名額,沒有就是沒有唄。”
“怎么會這樣。”犬槐皺起眉。
唐閔吃了口蔬菜,語氣平淡“沒什么不可能的,我沒有投自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