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報道完,電視又播放到其他的頻道。
犬槐攪動著碗里的勺子,對唐閔道“我們去約會吧。”
唐閔“下午不訓練”
“訓練完再去。”犬槐將勺子一扔,期待地看著唐閔,“去吧去吧,那邊的商業街有好多活動,我想和你一起去。”
這一天唐閔本來就打算用來滿足負面犬槐的愿望,揚了揚下巴表示同意。
那則采訪給了其他人壓力,留在學校的人也都開始物色各種任務,訓練室空空蕩蕩,基本沒什么人。
唐閔走近訓練室,心中猛然震了一下,停下腳步,扶住旁邊的沙發。
犬槐將機械人模式設定好,回頭看見唐閔擰著眉摁著自己的太陽穴。
“唐閔,怎么了”犬槐往這邊走過來,還沒靠近,恒風掃過,尖銳的刺痛劃過臉頰,在上面留下一道筆直的劃痕,“白天也出現癥狀了么,要不要緊,還是回去休息吧。”
“閉嘴。”唐閔語氣冷硬,犬槐的話語在他腦海里自動曲解成其他含義,他抵抗著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摁住太陽穴的兩只手并攏,脫力似的往下一劃,又捏成拳頭。
犬槐注意到唐閔的動作,沒有理會唐閔的排斥,大步走過來“什么時候都可以訓練,但你入了怔,還是身體最重要。”
唐閔揮開犬槐扶住的手,冰冷的眼神里還藏著另外一種情緒“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你的想法,我只知道你現在不適合訓練,跟我回寢室去。”犬槐不由分說地單手握住唐閔的兩只手腕,另一只手摁住對方的肩膀,將人調轉一個方向,幾乎是押著唐閔往外面走。
犬槐很狡猾地限制住唐閔使用念能,沒有念能的念者根本無法反抗近身的體術者,唐閔掙扎了一下發現自己居然掙脫不了,眼底閃過一絲暗色。
陰暗的情緒如同黑壓壓的濃霧席卷內心,讓他無法控制地胡思亂想。
記者的惡意猜想和論壇上的爭吵無比清晰地在腦中浮現,在洶涌的情緒上又添一把火,他們都認為犬槐有了超越他的實力,事實也是如此嗎
唐閔低聲道“你覺得我入怔就能超越我了”
犬槐一直在關注唐閔的反應,聽到他的話連忙否認“我沒有那么想,我只是把你當成變強的動力,想要和你站在一起。”
犬槐眼睜睜看著更為濃郁的黑氣出現在唐閔背后“唐閔,你怎么了”
唐閔轉頭看向犬槐,想從里面看出一點虛偽痕跡,但是沒有,犬槐說的每一句話都發自內心,還在為不理解唐閔,沒有做好開導工作而焦急,更襯得他心胸狹隘,內心陰暗。
唐閔勾起唇,望著犬槐的笑意不達眼底“你沒有那么想,可我有。”
一瞬間,犬槐感覺兩人的距離突然變得遙遠,仿佛置身于兩個無法調節的對立面,這種變化讓他心頭猛然一跳。
黑氣在這一瞬間驟然失控,掙開犬槐的手臂,凝聚成一個酷似唐閔的人形,教學樓的醫務室里,測怔器發了瘋般響個不停。
在病床上午休的校醫被鈴聲驚醒,跑到屏幕邊上查看,發現測怔器反應的地點在訓練室,急急忙忙沖出醫務室,往外面沖過去。
“滴滴”飲水機檢測到達水位線,閃爍著紅光,自動停止供水。
犬槐掀開醫務室的門簾,把溫水遞給靠在椅子上面容沒什么血色的唐閔。
“你的怔更嚴重了,注意調整心態,再受刺激,可要直接進入中末期了。”校醫對唐閔語重心長道。
唐閔抿了口溫水,沉著臉點了點頭。
校醫又叮囑了兩句,給唐閔開了兩副鎮定劑,把兩人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