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本就不是愿意虛度光陰的人,為了轉移注意力,開始沉迷競技感較強的游戲。
拐點一天天接近,才發現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他還是沒辦法心安理得地接受因為其他理由而導致的失敗。他寧愿自己是被犬槐光明正大的打敗,清清楚楚認識到自己的不足。
犬槐很難纏,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惱人難纏,而擊鼓相當的對手間的難纏,他感受到了壓力,對等的戰斗可以讓他靈魂放開。
犬槐會怎么打,他要怎么應對。主角都是打不死的小強,每次看似的竭力都是為了最后的反擊,不能放松一點,不能被抓到一點破綻。
身體的能量全部耗盡,精神始終繃得很緊,主角是不可戰勝的,他得把所有反擊的苗頭都扼殺在搖籃里。
然后犬槐就倒下了,他說他沒有力氣。可唐閔不信,犬槐一定有
最后的底牌,在他放松警惕的時候給他最后一擊。
知道他的想法,犬槐笑了一下,他說他確實對唐閔隱藏了很多,就是抱著戰勝唐閔的想法去打的,但他把所有的底牌都用掉了,沒用,他還是輸了。
犬槐說這次是他輸了,輸得心服口服,但是別得意,下次可不一定。
那天下了雨,他明白過來,原來犬槐早就猜到了他想比試的心思,于是用全力以赴的自己配合他。
他在雨中想了很多,冰涼的雨絲落在面頰上,一路落進了心里,將沉在底下的污穢清洗干凈。
他閉上眼睛,腦海里回想起前世,自己的不甘,恨意,無數不堪的狼狽和歇斯底里,他被黑暗的前路蒙住雙眼,看不清任何其他東西。
因為劇情里的走向,他拼了命和祂對著干,對加入怔組織嗤之以鼻,為了讓世界意識難受,堅定不移地走向他本不想的道路。
被這些東西蒙蔽了太久,差點忘了他加入巨怔勢力的真正目的。
他都忘了,他原本只是想成為一個偉大的解怔師而已。
犬槐將唐閔額前的發絲別到耳后“你說你想成為最偉大的解怔師,我們要一起去實現它。”
肆意攻擊的怔氣稍微溫順下來,兩種情緒雜糅在一起,讓唐閔認知產生了割裂,但好歹不會把犬槐隨意地歸為敵人范疇。
唐閔張了張口,忽然發覺頭頂落下幾粒沙塵,側耳聆聽,有模糊的腳步聲傳來,眼中浮現出殺意。
手上被滾燙的掌心覆蓋住,唐閔想甩開,被犬槐按下來。
犬槐噓了一聲,指了指一個方向,輕聲道“跟我來。”
這是一個極端復雜的通道,加上視野局限,唐閔很快就失去了方向感,拐過幾個彎道,身后的腳步聲徹底消失,犬槐步伐慢了下來。
唐閔“你怎么知道往哪走”
“你們的基地不是在這附近嗎”犬槐道,“我來這邊做過任務,在這個通道里困了一個月,還是你帶隊圍堵的,差點死在里面,現在我閉著眼睛都能出去,記得不”